好似很怕他缠上她。
可那天是她主动吻了他,还说了那样的话,就都不算数了吗?
周衍陷入沉思和自问,周母忙着和周父分辨,唯有老爷子注意到了。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林淮音信全无,外公的身体倒是逐渐有了好转。
姜且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于是这天趁着没什么事,去了a市找林淮打算把事情说清楚。
下飞机的时候,姜且第一时间给林淮打了电话,问他在哪?
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她以为是他故意不肯接她的,又换了号码继续打,结果一样没人接。
在去林家和医院之间思考片刻,姜且还是打车去了医院。
却被林淮的同事告知,“你找林医生呀,他和院里的几位教授外出进修了。”
姜且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要三年。”
同事倒是热情,“你是他朋友吗?这么重要的事,他没跟你说?这次进修,还是林医生主动申请的呢。”
主动申请?
这四个字把姜且雷的外焦里嫩,他这是故意在躲她?
转身离开医院的时候,姜且已经感觉不到阳光的存在了。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坠冰窖。
原来林淮走了,不仅最后一面也不见,连只言片语也没有给她留下。
他是以为她会死缠着他不放,所以害怕了吗?
姜且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眼巴巴的找过来,以为再不济两人也能说上两句话,为这四年的光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却不想,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痴心妄想。
胡思乱想间,姜且连路都忘了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马路正中央。
可此时却是红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已经冲了过来。
姜且就感觉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周氏集团。
大会议室内正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会议,项目部把经过十六次修改的项目书交到了周衍手上,正在提心吊胆的准备接受审判。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上到董事长,下到保洁都知道周衍火气很大,谁也不知道原因,但谁都要受着,唯恐哪里做的不好就要卷铺盖走人。
翻了两页,项目部主管明显看见周衍越到后面眉头蹙的越深,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下一秒,就见周衍把项目书一合,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硬着头皮站在原位等着挨骂。
然而就在周衍开口的前一秒,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一声。
周衍不经意间瞄了一眼,顿时神情大变,只留下一句‘散会’,人已经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连外套都忘了拿。
余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周衍的反应,也能猜到七八分,肯定与凌市那位小祖宗有关,赶忙跟上。
等随周衍冲到病房的时候,果然见病床上躺着姜且。
只不过额头包着纱布,脸颊上也有擦伤,看起来凄惨又可怜。
“人怎么样?”周衍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司机刹车还算及时,姜小姐手肘处和身上都有擦伤,不过最严重的还属头部,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