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要么私下解决,要么对簿公堂,不过怎么做都是有弊有利,所以我暂时还拿不定主意。”
说着看向蒋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说的对簿公堂如果是指走法律程序,我建议最好还是不要。老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工地的风波才刚平息不久,如果又接连闹出这种丑闻,即便现有的项目不受影响,也难保将来。再说,财务那几个都是老人了,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纰漏呢,于情于理,都不好直接撕破脸。”
“我倒是想给他们留脸面,但是这群人,贪得无厌,不给点教训,肯定不会老实。不过——”
姜且饶有深意看了他片刻,“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怀疑财务部的人监守自盗吧?”
姜且似笑非笑,“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每笔账目进出,都只经他们的手,现在出了差池,倘若不是他们监守自盗,为什么不上报?”
蒋聿捏着文件,条理清晰的回答。
姜且却是答非所问,“蒋聿,我最厌恶欺骗。”
“你是董事长,姜氏上下都由你说了算,怎么有人敢欺瞒你。”
姜且拿回报表,“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都是老人,我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僵,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先帮我留意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好。”
蒋聿被委以重任,转身走了,却是肉眼可见的心神不宁。
秘书进来,把他的反常说给姜且听。
姜且却是面不改色,“财务那些人都是老油条了,一般人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很容易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收买。”
秘书把冲好的咖啡撂到桌上,几乎已经明示了,“几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不少了。”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姜且握着签字笔,紧了又紧,象征着她此刻内心深处的纠结。
秘书‘好心’提醒,“事实就摆在眼前,您不能再犹豫了,这段时间,那位可受了不尽其数的委屈,时间长了,可是要爆发的。”
两人四目相对,姜且脑海里闪出一帧画面,只觉得十分头痛。
下班前,蒋聿和姜且分开的消息,在群里被传开了。
如此,周衍变相堵住了周衍的嘴。
有几个平时和蒋聿比较要好的员工见状,不由得跑来找他八卦,但蒋聿却一概不理,摆弄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联系,五点一到,拿起外套第一个走了出去。
然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约的人才姗姗来迟。
“小蒋,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对方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上挂着几分慵懒的笑。
蒋聿忙不迭站起来迎了过去,左右环顾一圈,确定没有被人尾随,这才谨慎的锁好门。
“您过来赴约的消息,没有告诉别人吧?”
见他举动怪异,对方只觉得好笑,“这是怎么了?怎么小心成这样?”
“这话该我问您才对。”对方身居要职,叫蒋聿忌惮,因此只好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当初您找我上我的时候,说好一起发财,我才铤而走险入伙的,可您把我骗的好苦啊。”
“此话怎讲?”对方一愣,明显有些懵了。
蒋聿二话不说,直接把从姜且办公室偷拍的照片调出来给他看,“您做的事,东窗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