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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丫头,怎么旧时不知你冰钓的功夫那么好?还以为这回吃的都是山间野肉,而今却因为你,咱们能平添了几道河鲜呐。”
寡言少语的雚疏侍卫长开口称赞,吓到了南七。
“哎哟,这是哪里话,都是运气,都是运气!”南七笑得很“狂妄”,丝毫没有语句里谦虚的意思,“也是鹦儿帮得好,不然我哪里整得来那么多鱼?”
“哈哈哈哈哈……”
东方稚随着众人一起嬉笑,不料却被南七抓到了把柄。
“您可别笑得那么积极哦王爷,您不是说赢了当奖输了当罚嘛,可是您跑了一整天,都没猎到几个战利品,光顾着散步了——这么论起来,您是不是该……”南七的一双眼睛直在东方稚和苏许之中来回,像是在说:你们两个今天一整天都腻歪在一起,别人打猎你们赏景,如今还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东方稚看向苏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
“本王……本王事先已经和王妃做过约定,若本王输了——”
“哎!”
东方稚这个榆木疙瘩脑袋,难道要把这些话也当众人的面说出去吗?这一下可把苏许急得脸红,她忙捂住了东方稚的嘴,打着圆场说道:“王爷说,她今日若是输了,改日回到府中,会给大家每人两日休沐,外加十两银子~”
“哇!!!!!!!!!”
“两日休沐!!!!!!!!!!!”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休沐’二字吸引了去,再也顾不上苏许那通红的脸,也看不见她二人私下窃笑的甜蜜表情。孟槐更是激动地拉着雚疏一阵欢呼,摇得雚疏端坐马上头晕目眩,当即黑了脸。
“主子,属下不想和孟槐一起休假。”
“欸?”
“准——了——~”
远离朝堂,不用处理公务的日子总是让人感觉到那样舒适。
吃过一顿别有滋味的山间野炊,东方稚沐浴后躺在小院厢房的床上,舒服地直叹气。“许儿啊许儿,还是当个普通人家好,不用天天想那么多事情,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苏许正在她边上梳妆,听她这话不禁笑了,打趣道:“你若是普通人家,那你怎么能这般逍遥自在?你须得每日担心柴米油盐,须得每日为生计谋划,那些琐事堆积在一起,和处理公务又有多少不同呢?”
“呃——”这倒也是哈。东方稚躺在床上直挠头,小声嘀咕道:“那我还是当一个废物王爷吧,一切生活起居由皇兄养活着,天下太平交给他,而我只负责太平……”
“哪有你这样赖皮的。”苏许笑她。
不过这都是一时戏言罢了。苏许知道,东方稚向来都是负责的人,这次出宫玩乐好些日子,她必定又是批阅奏折到深夜好几次,处理完不少政务才肯出发。毕竟,那被东方稚喊作‘多事八王’的人‘多事’过好多回,跑来齐王府叫东方稚歇一歇,歇一歇,齐国不会突然坍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