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百足之虫,砍掉一个,也能让他出点血,疼一疼,也是我们赚了。
既然对方根基深,人脉广,那我们就徐徐图之。
时间越长,露出的破绽就越多,证据,先攒着,这一件事跟挠痒痒似的,两件事不算啥,三件事不在乎,那就攒着呗。
积少成多,蚍蜉撼树。
等证据能压死人的时候,看谁还敢给轻拿轻放。”
“你,不急了?”
杨鹤一愣,刚才还拍桌子呢,这会儿就冷静的头头是道了?
“我急什么?这么大的蛀虫,能是我一个小小知青能惦记的吗?
这是政府和部队的责任。
我就是一个下乡的小知青,现在呢,是个军嫂,不过是因为祖上献出去的宅子被恶人侵占,而有些气愤,而已。
我还要去找街道和政府问问呢,那么大一座院子,当时的证明上写的清清楚楚,是捐给政府,以做政府办公和招待之用,咋的,彭家能代表政府啊,还是他们是政府的贵客啊?
别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的,这会儿功夫,简单已经在资料堆里翻找出了这份院子的捐献证明,上面清楚的写着,捐献用途,不得用于个人生活和享受,就算政府想拿这个来奖赏功臣,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杨鹤目瞪口呆嘴角抽搐的看向秦清淮,弟妹的战斗力,似乎,好像,真的不一般啊。
不过也就是说说,既然已经捐出去了,简单自然就不去操心给谁的问题,就是放那儿空着长草,跟她也没有关系了。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杨鹤还有些不放心,亦步亦趋的跟到门口,
“真不用我跟着吗?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找的人靠谱吗?”
在京城生活三十多年,也是有点班底的。
秦清淮拍拍肩膀,没好意思说,有她媳妇儿,还要啥人啊,他都得靠边站呢。
“真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回去帮我们多弄点烤鸭,我们明早就过来取,朝哥还等着吃呢。”
“可是,”
简单拉着人下了台阶,
“哎呀放心吧四哥,我保证,明天见面我们肯定都全须全尾的。”
说放心,但是该有的担心是一点都没少,一路往东城区,秦清淮这眉头就没放开过,再是老狐狸,对对手一无所知,他也没辙啊。
简单是完全放松的一个,大致的流程她都想好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人都睡了,省点药,也省点躲藏和逃跑的力气。
这种打家劫舍的事,已经好久没干了,可能有点手生,但是莫名的血液里就充斥着兴奋,
见了朱艳,见了陈红军,好不容易拒绝了留饭出来,这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
这一下午,简单绝口不提彭家的事,反倒是他,这心,一直在提着,跟着简单往外走,就试探着问,
“媳妇儿,彭家,你怎么打算的?”
“啊?”
简单踩着影子玩的正欢快,闻言想了一瞬,
“没说吗?我不是说了吗?”
“。。。。。。让他们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真的打算去收东西?”
“哎,我也明白四哥说的,现在这形势,对方根基深,又有背景,咱们跟他明面对上实属不明智,稍有不慎再把爸妈牵扯进来,这大半辈子的英明,就算能澄清,也肯定受影响。
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