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过后,月楚临明了。
“阿郤,”他垂手,笃定道,你在怀疑为兄。”
月郤也毫无退让之意“眼下是不得不。”
见他不愿交出寒岭门印,月楚临还想说些什么。
却见地面的影子开始自个儿动了起来那影子右手稍动,缓慢拔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刃尖,恰好对准了月郤的影子。
月楚临收回视线,手下意识往身后藏去。
“你再好好想一想,岭山派事务并非儿戏。”他转过身,“我明日再来看她。”
月郤攥紧剑,对着他的背影道“兄长有何事不能与我说为何总信不过我”
月楚临稍顿,但并未应声,提步便走。
明泊院。
吃完了那片莲花瓣,奚昭只觉浑身气脉都通畅许多。
她本打算去花房逛一趟,但刚出门就停下了。
她往右看去
施白树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面若冰霜,连气息都不大明显。
奚昭一手还扶着门,试探着开口“那个你在这儿做什么”
施白树一声不吭,眼珠子都没见转一下。
没听见吗
奚昭又抬起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
“你在这儿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找我吗可听得见”
施白树还是不应声。
奚昭收回手。
还真是这样。
秋木之前就提醒过她,说是施白树的性格有些古怪。平时不说话,也不爱理人。
她想了想,猜到施白树多半是在尽侍卫的指责,才守在外面。
由是道“我这儿不用守的,也没什么危险。”
等了会儿,施白树并无反应。
行吧
奚昭往左走了两步,打算跟她面对着面说话。
但刚走到她面前,施白树便也跟着动了两步,仍旧挡在她身侧。
奚昭
她又挪了挪。
施白树便也跟着动。
奚昭再挪。
她再动。
如此走了好几回,两人都快走到院子里去了,奚昭还是站不到她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