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铁猴和憨牛肚子里越来越难受,捂着肚子干呕。心里一万个愤怒,可是腹中如绞,只好缩在椅子上呻吟。
土匪……原来碰上了土匪。
怪不得,一踏进胡记烧锅,就觉得处处不对劲,完全不像个做生意的模样。
这些土匪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何占了烧锅作坊?
……
屋里,赵魁和谢阿牛两个人,目光相接,一股杀气。
“来人呀,”赵魁大喝一声。
脚步声响,那个令人讨厌的仆役,大踏步走进客厅,手里还拎着一把短刀,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马上要拿刀子砍向谁的脑袋。
铁猴和憨牛虽然肚里难受,看见仆役凶霸霸的模样,却也心下害怕,不敢再吱声,捂着肚子缩在那儿。
“哈哈?”
谢阿牛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也没有任何胆怯紧张之状,而是气定神闲,嘴里还嘲讽似的笑起来。
仆役瞪着眼睛,向前跨了一步,举起短刀,对着谢阿牛的胸脯。谢阿牛毫无惧色,说道:“你跟我发什么蛮!你吸一口气看,嗓子里有没有像热火烧过?一会便烧破了喉管,死得痛苦无比,现在向我求饶,还来得及。”
“你——”
仆役浑身一震。
他忽然一把抓着自己的脖子,面露痛苦之状,手里那把短刀,竟然拿捏不住,“当啷”掉落在地上。
谢阿牛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实说了吧,刚才经过门厅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施了点‘噬口粉’,专门烧喉咙,若不服下解药,一时三刻,脖子就烂个碗大的窟窿。还有你——”
他转头对着赵魁,说道:“刚才给你闻的草药,其实毒性并不大,你闻得不多,差不多到今天晚上才会发作,不过这屋里点着的香熏炉,里边放出的香气恰好跟它契合,猛烈催化,结果……你现在试试心口窝处,是否堵得厉害……”
“咕咚,”
谢阿牛的话,还没有说完,赵魁忽然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上,这间客厅的地面铺的是方砖,甚是坚硬,一摔之下,脑袋磕到了墙角,竟然一下磕晕过去。
事情变化得实在仓促,刚才还恶狠狠的两个家伙,转眼间就都无比狼狈,屋里局势陡转。
……
铁猴惊讶无比。
他捂着肚子,哼哼叽叽地说道:“谢先生……您……太厉害了,哎哟……”
谢阿牛这时候才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先上下打量了赵魁和仆役两眼。此时,赵魁晕倒,蜷曲不动,仆役抓着自己的脖子,靠在墙上,嘴里发出“呃呃”之声,看样子非常难受。
谢阿牛点点头,回头冲铁猴和憨牛说道:“不要急,你们喝的茶里,被人家下了‘腐心草’,我一会给你解了,肯定没事。”
“谢谢。”
谢阿牛对那个仆疫说道:“我问你,胡记烧锅的胡掌拒一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唔……”
“若是撒谎,立刻砍头。”
“胡……掌柜一家都在柴房里,还有两个伙计,都在……”
“你们是哪里来的杆子?为什么要霸占烧锅?”
“我……我们是……半壁山……过来的,因为……行动中……老四受了伤,走到烧锅坊,实在走不动了,又怕官兵追捕,就……”
情况问清楚了。
谢阿牛提起腿来,朝着仆役“咣”地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在小腿骨上,仆役惨叫一声,咣叽一下摔倒在地。
蜷缩在墙角,爬不起来。
铁猴叫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