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贲又问李璠和李朴两人:
“两位李兄,你们平时文会上也这样?”
李璠两人答道:
“自然是如此!若是那等才思敏捷、擅长诗词的,确实经常联诗对句”
“也有选一个题目,比如秋天,大家围绕着这个题目来作诗的,然后评选出魁首。”
牛贲感叹道:
“这么复杂的吗?我还想着让李兄帮我代笔一首诗,然后去找梅梅姑娘试试呢!”
水溶翻个白眼,就你这样啥典故都不知道的,人家姑娘和你聊几句天,你就分分钟露馅啊!
不过水溶看着台上的这位兰花芳君出口成章、文章典故信手拈来的样子也有些佩服,怪不得顶着一张只能说清秀的容貌,也敢来竞选花魁呢。
水溶虽然不擅诗词,但鉴赏能力还是有几分的,这位兰花姑娘显然是博览群书,而且在诗词文章上很有天赋。
水溶又听李璠带着叹息的说道:
“听说这位兰花芳君原本也是仕宦之家、书香门第的女儿。后来家逢变故,又被人掳走,才沦落到了风尘之地。
她能诗善画,尤其擅长画兰花,所以也有‘沄兰’的雅号,在扬州一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
又是拐子造的孽,水溶心中有些气愤,明明大晟律法对拐卖的量刑极重,为什么这种行为就不能杜绝呢?
如果没有了这些风月场所,那么是不是掳掠女子的行为就会少很多呢!
“虽然日逐笙歌乐,常羡荆钗与布裙。”
如果这些女子能够选择,又有多少愿意沦落风尘呢?
台上女子仍然是吐辞流盼,手边的点心也精致甜蜜,水溶却觉得有些食不下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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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牛贲一见到水溶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溶哥儿,怎么无精打采的,可是病了?”
卫淲也放下了桃桃姑娘的花牌,凑过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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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晚上又没休息?”
李奕甫递了一杯茶过来,劝道:
“师弟回去休息也是无妨的!”
水溶摆摆手:
“没事,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罢了,我自来不是逞强的,若是身子不爽,早回去躺着了。
何况,今天咱们评花榜上,要和其他两个书院比赛的,我哪能缺席?!”
虽然水溶诗词不行,但是他可以当啦啦队啊,气势上也要干翻其他两个书院。
而且今天可是最最最重头戏的丝竹歌舞表演啊,水溶对小姐姐们的歌舞还是很好奇的,不知道和他家宴会上的孰高孰低。
梅花芳君今日换了一袭红衣,翩翩起舞之间,真的如同雪中红梅一般,连有些平凡的相貌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桃花芳君一手箜篌余音绕梁;牡丹芳君一舞倾城,眼波中都是缠绵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