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眼神变得冰冷起来,淡淡道:
“你是西城的巡街御史,事发之日你为什么出现在东城。
我查过休沐日期,当日并非你的休沐日!”
“晌午,我想去东市吃点好的!”
李义府点了点头,继续道:
“你和那典当铺子的掌柜是什么关系?
他收了别人五百贯,别人点名要的就是那玉枕!”
“我不知道!”
李义府点了点:“最后一问,问完了你回不回答都可以走了。
我问你,你真的不为你的家人考虑一下么?
你也知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衙门如今在找给五百贯的那人,房家在找,所有人都在找,找到了怕就是另回事了!”
吴泾抬起头:“我是御史,遇事当直谏。
说句不好听的,莫说是公主败坏风德,就是陛下,我也当直言,这是为人臣的职责!”
李义府点了点头:“好了,我问完了!”
说罢亲自打开牢门,吴泾信步走出。
“上官如果真要谏言,下官建议去找陛下即可,大可不必在朝会上说,给陛下留些脸面,给房公留些脸面!”
吴泾身子一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公主做那丢人之事是我怂恿的么,记住,这是御史的职责!?”
望着吴泾的身影越走越远,李义府轻声道:
“上官,这本是皇家和房家私事,如今有人妄图挑起纷争,好坐收渔翁之利,饭前不训子,睡前不训妻。”
“管好你自己吧!”
李义府望着吴泾离开轻轻叹了口气。
马中书令都说这件事最好私下处理最好,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这吴泾为何依旧如此的执拗呢?
就差明说了,山东的那批人在专门等待着皇室的丑闻。
好以此来打击皇室,好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握着丑闻,就如握着筹码,握着别人的七寸。
你若让我不顺心,那我也会让你不顺心。
官员这个层面,顺不顺心不是简简单单的说好话。
而是巨大的利益交换。
这吴泾是没脑子么。
“怀英,是我没有把话点到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