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衔勾了勾唇,放下装着果汁的杯子,说:“把手给我。”
商时迁一脸疑惑。
“我总得确认一下,我的围棋老师的确是一个经常下围棋的老手吧?”
商时迁:……
听着没毛病。
但她总觉得今晚的卫以衔比平常更主动更活泼一些。
她把右手伸过去,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冰水裹缠。
她惊诧,卫以衔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凉?
卫以衔的身子微微前倾,左手抓着商时迁的手腕,右手的指尖轻触那长了茧子的指节。
商时迁的指甲很短。
虽然没有规定下围棋一定要修剪指甲,但商时迁觉得指甲太长不卫生,太短又容易得甲沟炎,所以只会在赛前修理指甲。
卫以衔已经忘记了八年前最后一次见商时迁时,商时迁是否有修理指甲了。
但是她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的第二天就是天元赛,那时的商时迁必然修理了指甲。
从她把“商时与”带回来至今,“商时与”都没有剪过指甲,而这指甲的长度恰好符合她们相遇前两天才修剪过的特征。
…
商时迁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痛,她没吱声,只是心头的疑云越积越多。
卫以衔为什么看起来有些难过?
难不成是这手让她想到了什么,触景伤情了?
商时迁正要把手收回来,卫以衔的手指却穿过她的指缝,与她的手缠在了一块。
猝然间,商时迁的心犹如被一股电流击中。
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脸上的热度飙升,手臂的鸡皮疙瘩也悄然冒出。
仿佛卫以衔握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脏。
心跳的节奏全在卫以衔的掌控之中。
“卫、卫以衔,你——”
卫以衔抬眸。
商时迁的脸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卫以衔清楚地看到这张脸,是如何从健康有气色的白里透红,逐渐染上红霞,变得如此通红的。
卫以衔眸光潋滟,带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手劲这么小,我很怀疑你是否能胜任这份工作。”
商时迁的思绪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摇摆拉扯。
她不过脑子地问:“什么工作?”
“你教我下棋,我给你薪水,这就是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