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的糖之栩好像在睡觉,听到有人叫他,立马从座位上弹起来,看着后座的人,眼里全是欢喜。
目光瞥到她手臂上和腿上的绷带,眸色很暗。
“怎么那么不小心。”
却是没有一点责怪的语气。
“呜呜呜,咯咯,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见洛珩礼也坐在后座,糖姝一边哭着控诉,一边抱着洛珩礼的手臂,再一次把眼泪鼻涕都揩在上面了。
洛珩礼没办法,抽了纸巾帮她擦脸:
“乖乖,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确实是,糖姝每次哭,只要流眼泪,第二天眼睛必须冰敷,不然肿得没办法看。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好疼啊,呜呜呜呜……”
闹腾了一会儿,糖姝累了扒在洛珩礼身上睡觉,麻药的劲儿是真的过了,她身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抱着洛珩礼的手都收得很紧。
洛珩礼只好轻轻拍她的背,以此来安慰她,希望能好受一点。
“宝宝,到了。”
等回了家,洛珩礼把糖姝抱出来,进了电梯,糖之栩紧随其后,看着在洛珩礼怀里疼得发颤的女孩儿,皱眉低问:
“有给开止疼药吗?”
洛珩礼嗯了声:
“医生说不能多吃,实在忍不了了才能吃。”
“回去赶紧吃一颗吧,都疼成这样了,祖宗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伤。”
以前被订书针刮了一下,都要哭唧唧喊疼喊一周才肯消停。
三个人刚一进门,洛珩礼原本是打算直接把糖姝抱回房间的,看见客厅里面的三个人的时候愣了一下子。
糖闻纪文文和洛长钊三个人面面相觑,看着躺在洛珩礼怀里的糖姝,又看着她身上的绷带,急忙上前去:
“闹闹这是怎么了?”
许是声音太大了,糖姝在洛珩礼怀里动了一下,扯到了伤口,哇的一下子就哭出声了。
洛珩礼像抱小孩子一样,轻轻掂了掂她,哄人的语气格外好听:
“宝宝乖,马上吃药,吃了药就不疼了”
糖之栩已经拿着一杯水过来了,洛珩礼顺势在沙发上坐下,哄着糖姝把药吞下去了。
等药见效了,糖姝好受了很多,死命往洛珩礼怀里钻,紧闭的狐狸眼还有眼泪掉下来。
等她完全消停了,洛珩礼把糖姝抱上楼去,另外四个人一直跟在身后,直到看到糖姝安稳睡下才呼出一口气。
糖闻眼睛里居然都泛红了,还有泪花,虽然知道不是洛珩礼的错,却还是忍不住嗔怪:
“我家闹闹哪里受过这么大的伤,从小到大都是被我宠着的,一点委屈都不愿意她受的。”
他自觉亏欠糖姝很多,对这个女儿总是格外溺爱,说是往东绝对不往西,要什么都是马上给到手的。
洛珩礼朝着糖闻微微鞠了一躬,态度很诚恳:
“对不起,叔叔,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但其实哪怕保护得再好,意外什么时候发生,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
“阿礼,叔叔不是怪你,就只是——唉,太久没见她了,再见居然就——”
快要年过半百的男人原来也是那么脆弱。
糖姝躺在床上睡了快两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肚子实在是太饿了,身上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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