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落败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墙边,想着祖母指认柳萋萋的那番话。
连祖母也知道的事情,他竟然被瞒在鼓里?
所以昨日苏荷说的那些话,也是在暗示他?
陆砚修觉得自己像是傻子,抓狂的一拳锤在墙上,指间隐隐有血丝溢出。
苏府。
裴夏从雕花小窗外绕进来,走到苏荷身边,低声说了句话后又退下了。
秋阳洒下来的室内,苏荷挽起了袖子正与赵婉蓉一起做桂花酥。
今早她特意让裴夏去糕点铺子买了桂花酥回来,谁知陆淮鹤瞧了一眼也没尝,苏荷为此有些发愁,也不知他是不是心里介意着给陆砚修送糕点的事情?
该怎么解释,她实际是去耀武扬威,而不是真的关心啊?
这不,午饭刚过就回了苏府,求着嫂嫂教她做桂花酥,亲手做的糕点用来道歉,总该有诚意吧?
赵婉蓉见她们主仆俩说悄悄话像是有什么秘密似的,并且中午见到苏荷的那刻起,就觉得她心中有事。
“阿荷,陆大人没为难你吧?他好相处吗?”
苏荷愣了下,“他……挺温柔的,对我还不错。”
“温柔?”赵婉蓉揉捏面粉的动作一顿,眼里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陆淮鹤是个温柔的人?”
“嗯,不是吗?”
以前苏荷还没和离的时候,与他远远有过几次相见,当时也觉得他挺清冷傲然的,漆黑的眼眸总是叫人不敢细看。
成亲以后这种感觉反而少了很多,更何况他与自己说话时,语气温和,重话黑脸都不曾有过一次。
所以……算是温柔的性格吧?
赵婉蓉呆怔住:“在我出阁前,有一次参加宫里皇后娘娘组织的春日宴,见过陆大人一次,那时他也还年少。孑然一人跪在金銮殿正门前,双手高高举起旧案的卷宗,不停的叩首请见圣上,那样疯魔的模样,我见了还害怕呢。”
“旧案?是什么时候的事?”苏荷没听陆淮鹤提起过,他那样端正的一个人,也会有失礼的时刻?
赵婉蓉瞥眼瞧了瞧四周,声音极低的说:“还不就是容贵妃那件事……”
草草结案以后,晋王一家被满门抄斩,容贵妃赐死,陆淮鹤为追求真相却被打压,剥夺职位两年,近些年才又得圣心的。
苏荷这才想到,怪不得百里枫总是对她下狠话,却没真的动过手。他好歹也是个皇子,真想对付一个人,哪里要那么多说辞?
原来是看在陆淮鹤的面子上。
那时的宫廷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也只有陆淮鹤豁的出去,为了给容贵妃和晋王申冤吧?
“你怀有身孕,怎么还做这些粗活?”
姑嫂俩说着话,恰好苏凌下值回来,见到赵婉蓉熟练的揉面捏团,不由得皱起眉。
苏荷握住少许面粉向他扬去,忍不住笑道:“这哪里是粗活?明明是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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