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混乱一团,窈娘见他定定看着自己,硬着头皮福身道:
"曾大人。
"
那胡大人见他二人认识,问道:
"娘子与我贤侄熟识?
"
"不熟。
"
"是。
"
窈娘本想着曾寂这是拒婚,若那胡大人知道自己与他算是熟识的人,定然不会觉得被人下了面子记恨于他。
这话本也不是问曾寂的,可他却忽而接话说两人不熟,倒是让窈娘臊红了脸。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家娘子可是为了保全你的面子,你怎这般不识好人心!
"鸳儿拉着五牛一同挡在窈娘面前。
还好此时掌柜的跑过来打了圆场:
"各位客官莫要生气,这屏门不稳怕是吓着诸位了。
"
两个伙计跟着将屏门收起搁置在旁,曾寂抬手拦下道:
"劳烦仍放在原处。
"
见旁人无异议,掌柜的忙道:
"快摆好!
"
谁知曾寂对着那胡大人作揖一礼,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道:
"那桌的账我一并结了,晚辈还有事先行告退。
"
说罢转身离去,行走之间带着洒脱与从容,纵使是眼下这般混乱的场面,依旧是云淡风轻。
本就是自己无意听到了他的隐私,哪能让他请自己吃饭,窈娘忙带着鸳儿和五牛上前跟上他的脚步。
酒楼附近本也清净,如今又正是日头高照时,路上人不多。窈娘见他走得快,忙道:
"曾大人留步!
"
鸳儿忙从马车里拿了绿油伞跑上前替她撑着,窈娘本就生得白皙,在伞下更衬苍白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