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遥点点头,也没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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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回到家时时漾正在客厅画设计图。
不是什么作业,也不是工作,纯粹是闲时的信手涂鸦。
她人就坐在阳台画架前,单手拿着手绘笔利落画着线条,及腰的长卷发被盘卷在脑后,偏分的刘海在侧脸卷出一个柔软的弧度,侧脸逆在光影里,面容恬静又温柔,神色格外认真和专注。
傅景川记得她一贯如此,烦闷时,或是无聊时,人一坐到画布前,整个人气质就沉静了下来,与周遭环境完美融为了一体。
她习惯于自娱自乐,总能找到让自己快乐的方式,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情绪支持或是言语开导。
很多时候,她早已通透得不需要任何人。
这样的通透独立是在漫长的亲情缺失下才与自己和解达成的平衡。
但幼年的沈妤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宝贝,所以她会去依赖人、信任人,也会以着自己的小小力量去温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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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回头时才发现了傅景川,正沉默地看她,俊脸的神色平静且木然,遗憾又怀念,还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矛盾。
她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a4纸,视线在纸张上稍稍停顿,而后看向傅景川,微微一笑:“回来了?”
傅景川看着她没动,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嗯。”
又问她:“吃过饭了吗?”
时漾轻轻点头:“嗯,刚吃过了,你呢?”
傅景川:“我也吃过了。”
拿在手上的dna鉴定结果动了动,他递向了她,半途被时漾推了回来。
她微笑:“我得去上课了。”
傅景川看她一眼,轻轻点头:“我送你。”
把那份报告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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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路上,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各有各的沉默。
车子在学校停下时,时漾终于扭头冲傅景川微笑:“我先去上课了。”
傅景川微微点头,看着她推门下了车,这才推开车门,也跟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