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用手掌在自己口鼻前一通猛扇。
他拿着二锅头酒瓶子一通乱敲,直接把原本就已经喝高了的大狗熊给敲晕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敲睡着了。
这货的脸皮可以防御穿甲弹,用酒瓶子就能破防,鬼都不信。
呼噜声打得震天响,睡就睡了,偏偏还尿了,没有穿成人尿不湿,直接尿在了裤裆里。
这对于密封的驾驶舱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整个驾驶舱内每一寸角落都弥漫着浓浓的毛子尿骚味儿,哪怕戴上氧气罩也无济于事。
飞机倒是没有因为契科夫突然睡着了而失控,一方面是机体采用了静稳定设计,操纵杆撒手即自动改平,另一方面“大嘴怪”原本就拥有教练机的血统,前后驾驶座都拥有完全控制机体的权限,哪怕把火控手放到前座,主驾放到后座都没有任何问题。
呼噜声一响起,陈非就接管了整架飞机,循着卫星定位和对山川地形的熟悉感,一路摸索着回到了911空勤基地。
211号机没有滑入停机坪,而是停在了路道尽头。
没过多久,一位当值的副经理沃曼·哈德勒气急败坏的赶了过来。
空勤基地的执行经理下面有两位副经理,一位负责生活后勤,另一位负责作战后勤。
一时半会儿,没人找到哈娜经理,沃曼·哈德勒副经理只好亲自负责处理。
没人找到哈娜经理,这位副经理只好自个儿顶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擅自起飞,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告诉你,事情很严重……”
沃曼·哈德勒冲着在跑道旁滋润了那些青青绿草的的陈非一顿狂喷。
211号机满载着弹药冲天而起后,不知去向的消息吓坏了不少人。
要不是从停机坪上那群醉鬼那里得知“真香”中队的契科夫中队长带着新人菜鸟打算去摸909空勤基地的营,甚至直接怀疑他俩叛逃了都不是没有可能。
要不是飞行员们大多喝得烂醉,除了契科夫少校以外,没有人会开那两架米格-28喷气式战斗机,说不定这位值班经理会当场下令让人把擅自出击的契科夫给追回来。
对于911空勤基地的当前处境而言,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在企业战争期间,“真香”战斗飞行中队是整个基地赖以自保的唯一倚仗,每一位飞行员都无比珍贵。
若是平白无故的折损了一位最能打的中队长,再加上一位飞行员,哪怕后者是连操纵杆都没有摸熟的新人,对于911空勤基地上下而言,简直就是要了老命。
制空权起码要丢掉一半。
“不是我的错,是他!”
陈非理直气壮的指向驾驶舱前座。
他很乐意于甩锅给大狗熊,没错,就是它,吊起来,剥皮实草,撒花椒抹盐,待风干了,十八天后,又是一条好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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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副经理沃曼·哈德勒一怔,往驾驶舱看去,立刻听到了杀猪般的呼噜声,里面还有人。
凑到边上用力蹦起来探头望去,一股子浓浓的尿骚味儿扑面而来,险些没把这个白人老头儿给熏晕过去。
这是上哪儿找的“生化武器”,味儿太大了。
“契科夫?他这是怎么回事?”
沃曼·哈德勒吃惊的看向陈非。
一晚上的功夫,你们俩究竟干了什么?
好端端的驾驶舱快要变成尿池子了。
“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