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哥一家得到了热情的款待,平日里舍不得吃的东西被做成一道道菜肴端上桌子。
大人们喝着浊酒,两个小家伙埋头大吃,连日的暴雨大家足不出户,没法走亲访友,早就憋坏了。
“来来来,别客气,多吃点。”
小余宽记不清长相的男子拿起筷子,给每个人分了一大块肉。
“谢谢荣叔。”
刚子哥和芳嫂子礼貌的起身用碗接住。
“谢谢荣爷爷。”
茉莉端着碗,乖巧的回答。
“小宝贝真乖,奶奶再奖励一块。”
丽婶眼睛笑成月牙状,她的年纪和芳嫂子相差无几。
“谢谢丽奶奶。”
茉莉的懂事让丽婶愈加开心,转头看向自己调皮捣蛋的儿子,说道:“鱼娃子,还不谢谢你爹!”
我爹?
小余宽抬头看着模糊男子,他不是我爹!
赖董的样子在小余宽脑中浮现。
“目无尊长!鱼娃子,看来我平时对你的教育还不够!今天别吃饭了,一边站着去。”
模糊男子一拍桌子,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没人开口去劝说,在这个地方,父亲教育孩子是不允许有人打断的。
小余宽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一桌人大快朵颐,丽婶和芳嫂子小声交流着什么,时不时悄悄看一眼模糊男子。
趁男人不注意,两人夹起碗里的菜放到桌下的一个小碗里,整个过程比做贼还小心。
刚子哥也时不时的故意找理由敬男子,给两个女人打掩护。
如同之前所说,这里的习俗父亲教育儿子是不容打断的,同样父亲对儿子的惩罚也是不容更改的。
模糊男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几人的小动作,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知道这鬼习俗坑了多少嘴硬心软的汉子。
他父亲去世前最难释怀的就是对他做出的惩罚。
山体滑落带来的泥石流来的很突然,毫无防备的一家人就被埋了进去。
整间房子只剩几根梁柱顶着残破的屋顶,留下一点喘息之地。
头顶时不时传来的震动令人胆颤心惊。
一片黑暗中,小余宽右腿剧痛无比,站不起来也爬不动,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鱼娃子!”
“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