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曜将泡好的咖啡递给戈馥,两人坐到一旁沙发上。“我爸爸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我妈妈就是个很普通的人。”
顿了顿,他道:“除了特别漂亮。”
戈馥有些想笑,忍住了。
“她是个……很胆小也很天真的人。”陆曜看着窗外的雨幕道:“我们那时候,饭都吃不饱了,但她却从来没有像其他大人那样麻木、情绪暴躁。她没有上过学,但她却靠着听歌比对歌词认识了大部分字。她不会英文,但是唱的英文歌发音却很标准。她喜欢唱歌,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当歌星。然而她只是一个贫民,还是一个女人,娱乐圈绝不会接受她这样的人。所以一直到死,她都只是一个贫民区靠卖唱为生的女人。”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一直觉得,她的人生有些可笑。”更可笑的是,明明说要改变她的人生的自己,最终却没能及时将她带出贫民区。
“哪里可笑了?”戈馥不赞同地道:“我觉得你妈妈很了不起啊。而且,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功名利禄,权势地位,这些或许是世人评判一个人的依据。但最有资格评判你妈妈人生的只有她自己,只要她自己觉得值得就好了。”
她想起上辈子,那些亲戚说的话。
【你连肚子都填不饱了,怎么还惦记着画画画画,你脑子有病吗?】
很多人觉得,在生存面前,爱情、理想、人生目标这些都不值一提。这话或许是对的,但总有些人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理想比一切都崇高。
戈馥是,陆曜的母亲也是。
陆曜本以为戈馥说这话是安慰他,但转头看到她的表情,他意识到,她好像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戈馥道:“如果我跟你妈妈落到一样的处境,我也会画一辈子的画,开开心心的。”
或许有些天真,但她是真心觉得,不论是成为一位名画家,还是只是以卖画为生,只要还能画画,她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这一瞬间,陆曜觉得她的面容几乎和记忆里的女人重合在了一起。
明明她们是那样不一样的人,明明戈馥那样自信大方,而母亲却是那样怯弱胆小。
一首首老歌在耳边流淌开来,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戈馥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渐渐闭上了眼睛。
陆曜等了一会,见她似乎睡熟了,伸手将她的脑袋揽到自己的肩上。
施行完的一瞬间,他的脸微微有些红。
柔软馨香的躯体靠在身上,男性本能让他气血上涌,但却抵不过柔软下来又忍不住悸动的心。
天际有闷雷声传来,陆曜本想着将她送回房里,然而……这样的感觉太美好了,他心中生出了不舍。
就这样吧。
他有些贪心地想道:她若是回了房间,可能会被雷声惊醒,反而无法好好入睡。等雷雨停了,我再将她送回去。
嗯,这是出于周全考虑,绝对不是因为私心。
这么想着,陆曜渐渐合上眼睛,进入了情思浮动的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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