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朱迪再说什么,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许况垂眸看了眼,从桌上拿了手机,起身去另一边接。
安静一会儿之后,朱迪对李书妤说:“Evan滑雪的时候可疯了,性格又很冷酷。和他比过赛的朋友都说,他是冷酷的疯子,没有温情又了无牵挂。我现在看他挺有人情味啊。”
李书妤抿着唇,余光里是许况站在另一侧接电话的挺然背影。
她也时常觉得他冷漠薄情,可是这么多年了,自己和他之间丝丝缕缕的感情牵绊又多得斩不断。
李书妤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接话又显得不那么礼貌,她顺口说:“他性格就那样,可能外冷内热。”
虽然真的,内里也没有多热。
朱迪听到她这么说,来了点儿兴趣,“你们怎么认识的呀,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
Ahtoh又咳嗽了一声,扯了一下女友的胳膊,示意她别那么八卦。
朱迪回头说:“女生之间的话题,你别参与。”
Ahtoh瞬间闭了嘴。
李书妤看着他们的互动,笑笑说:“我们从小就认识。”
想了一会儿,补充:“应该是我先追的他。”
话音刚落,接完电话的许况已经到了餐桌前,听到李书妤的话神色不明。
朱迪是一个话痨,很好奇别人的恋情,但是许况一回来,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询问什么。
餐点上桌,话题又转到了滑雪。
Ahtoh:“一周后Brian他们要来,听说你在,说要一起在雪场玩玩儿。你要在这边待几天?”
李书妤低头在切一份奶酪饼,闻言动作顿了下。
许况说:“还不清楚。玩儿可以,比赛就算了。”
“哦?”Ahtoh有些不解,“这话真不像你说的。”
以往许况工作总是很忙,很少来这边,但只要来了总会挑战一切有难度的项目。
许况看着李书妤,淡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这两年他来这边的次数很少,许清觉占据了大部分的空余时间。但是仔细一想,自从那个和李书妤结婚后,他漫无目的的孤冷似乎有了一些凭借,不再那么需要通过极限运动宣泄。
说到底他不再无所顾忌,也会思考要是哪次出了意外,该怎么办。
一顿饭不紧不慢吃了一个多小时,中途也喝了不少酒。
从餐厅出来,Ahtoh和朱迪乘着代驾开的车离开,李书妤和许况慢慢散步回民宿。
圣彼得堡又开始飘雪,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
路面有些滑,许况揽过了李书妤。
李书妤一边走路,一边观察路灯下投落在雪地上的影子,那么亲密,像是密不可分的连体婴。
“许况。”
“嗯。”
只这么一句,又没有再说话。
回到住的地方,李书妤脱掉外套一头扎进了浴室。
这里的天气太冷了,在外面待儿一会儿,身体半晌都不能回温。何况她出门的时候,为了漂亮,穿的衣服没有那么保暖。
泡了很久的热水澡,浑身的血液才像是重新开始流动。
晚上,很安静的环境里,李书妤第四次翻身,背对着许况的时候,他开口问:“怎么了?”
“睡不着。”李书妤说,“好奇怪,工作的时候想休假,可休息的时候又觉得无聊。”
许况毫不客气的戳破她,“你白天睡了将近八个小时。”
又补充:“睡不着可能是不够累。你想不想累一点?”
李书妤抬眸看他。
他也安静的看着她,视线像是在描摹她精巧的五官。胳膊撑着床铺,微微起身,低头吻住了李书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