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不禁向身后的生死冢望去,可是什么洞穴太大,什么也看不到。
琅画拦住了试图冲进去的问心。
“尊主说过,没有传唤,谁也不许进去,包括我们。”
问心顿了顿,收回脚步。
看着沉默下来的两位护法,云桦质疑道:“你们不是尊主的左右护法吗?就这么淡定?”
“我们是尊主的护法,尊主要做什么,我们只管遵守。即便真如你说所说尊主他。。。。那我们也跟着殉主便是。”
问心点头赞同:“我们相信尊主,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尊主断然不会置整个妖界于不顾。所以,云姑娘你就安心吧。”
两位护法你一言我一句,云桦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稍微好受了一些。
但是片刻后,他突然惊起道:“问大护法,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是树妖!没有性别!!”
问心不甚在意地挑挑眉:“没有性别那不就是男的女的都行吗,我叫你云姑娘,琅画叫你云公子,公平公正。”
“你们就不能喊我云桦或者云大夫吗?!!”
三人在生死冢外故作轻松岔开了话题,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冢内的动静。
往生池中,半跪在地的玄霖左手撑在地上,右手将神木刺紧紧攥在手心。
神木刺虽然能碎掉他的护心鳞,但也并非一下就能成功。
他强忍着剧痛,将神木刺一点一点往前推进着。
每推进一分,玄霖脸上神色愈发隐忍,痛苦的低喘飘荡在往生池中。
玄霖抬头看着莲花丛中茯月毫无生气的脸和浑身的血,心中蓦地涌上来一个想法——
她被吊在神息之渊时,也是这样痛吗。
可是她好像比他怕疼多了。
明明护心鳞还没有碎,玄霖却觉得心脏泛起刺痛。
在他攥着神木刺用力一推后,那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刺痛被实感替代。
玄霖浑身一软,抓着神木刺的手缓缓垂下。
殷红的血沿着扎进心口的神木刺蜿蜒而下,滴落在往生池中。
这些血滴不似之前的血那样顷刻间就被池水洗涤干净,而是飘散在池中,荡开血红色的涟漪。
在池水变红的那一刹那,池内所有的莲花都在一瞬间怒放,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玄霖的的妖鳞一寸一寸爬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最终,他彻底化成了蛇形。
纯黑的蛇身上,有几处鳞片布满了被烈灼烧的痕迹。
黑蛇的蛇尾挣扎着绕上尚且还扎在体内的神木刺上。
一声嘶哑的蛇吟后,神木刺随无力垂下的尾巴一同落入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恢复力气的玄霖缓慢游移过莲花丛,向池畔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