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儿,莫怕。”
拜月山庄的庄主——陈洲,他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扶着栏杆的陈滨。
“父亲,孩儿定不负众望!”
陈滨后撤一步,半跪而下,朝着陈洲抱了一拳,陈洲扶起陈滨,做一幅欢喜脸色,笑着连说了好几声好,但转过头去,确实凝重地看着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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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鸿哥,你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六天后,明天就是郑蝉和陈滨的比赛,那陈滨也不简单,看过他的一场必死啊,拜月剑法练得不错。”
“那你觉得他两谁的胜算大一些?”
“郑蝉是绝对的完胜,对上郑蝉我也没有几分胜算。”
温彤没有再问下去了,在她心中,如若是连李修鸿也说胜算极小,那便是真的很难能赢了,绝非是李修鸿做谦虚之言。
吃完晚饭过后,下人亦如往常般收好了碗筷,温岸与温彤去了药房,李修鸿回了房间继续练习引气入体,一切如常,直至天亮后,郑蝉与陈滨的比赛开始。
“拜月山庄陈滨对正气盟郑蝉!”
随着咣的一声敲锣声响起,场上只剩下郑蝉与陈滨二人,二人纷纷在腰间配了一把长剑,陈滨配于左腰处,而郑蝉则配于右腰处。
除长剑的佩戴位置相反外,二人连持剑的手都是相反的,陈滨率先拔剑而出,左手持鞘,右手握剑,踏出剑步,疾速袭来。
见陈滨身影忽左忽右,飘摇不定,难以捉摸,几名正气盟弟子倒是替郑蝉感到紧张,心中感叹:这陈滨的身手着实不赖。
“陈少庄主,别太飘,连步伐都不稳,怎么挥剑?”
郑蝉右手握住剑鞘,将剑柄搭在了陈滨的右肩之上,剑未出鞘,剑刃的寒芒藏匿于鞘中,而郑蝉身上所暴露出的杀气却令陈滨的后背不停地流冷汗。
“陈少怎么了?跑这几步就流汗流成这般模样了?”
见陈滨满头大汗,郑蝉关心地问道,而陈滨则是愣在原地,丝毫未得动弹。在他眼中,郑蝉只是一个肤色皙白的少年,但他所带给陈滨的感觉,仿佛条条毒蛇般,将他团团围住,流入耳边的话语也亦同毒蛇的嘶叫声般让人不寒而栗。
敌人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的身后却是漏洞百出,此时感叹自己平时练功不够勤奋已是马后炮了,陈滨唯一能做的,便是先假装镇静,掩盖住心中的恐惧。
“郑兄说笑了,在下的身子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如若郑兄需要什么野山参补一补,让你们门内的弟子去……挖便好!”
陈滨悠哉游哉地将长剑收入鞘中,而郑蝉也未做出什么警戒模样,但陈滨话音未落,就突然向左后方撤开一步,同时拔剑出鞘,斩向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