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使?”江戎行看到来的人,眉头一皱,此人乃是省驭诡门。叫做刘长青。这次下来。估计是来渡金的。不过,此人在江城倒有几分实力,但是在省里那块,就差强人意了。刘长青自顾自走了进来。看着江泽均,嘴里面啧啧道:“你印堂发黑,体内寒流涌动,确实是该准备后事了。”“这标记竟然也携带这么大的怨念……”“这等宝贝都成渣了……牛逼……”“啊?我要死了?”“救…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江泽均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突然间,他就像被某种无形的恐怖力量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胸口,一种前所未有死亡危机笼罩住他。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他的眼泪和鼻涕开始无法控制地流淌下来,它们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与尘土混合。江泽均的精神已经在巨大的压力下苦苦支撑了太久,一直压在他的肩膀上,早已疲惫不堪,就像是一根绷得过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在这一刻,他内心的防线终于绷不住了,彻底奔溃了。刘副使啧啧称奇:“这泣血级的古剑,数量之稀少,整个省也是不多见。”“它的诞生需要数以万计的怨诡啊!”“有这古剑,不仅能提升驭诡能力,还能抵抗诡异入侵。”“结果呢!”“它碎成渣渣了。”“还是被胸口这血骷髅标记给碾碎。”“标记都这么恐怖了。”“那个盯上他的诡异……”“爷爷…爷爷,我不想死啊,我爹就我这一根独苗啊,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江泽均此刻的心情如同世界末日般绝望,他感到天都塌陷了一般,无尽的黑暗和压抑笼罩着他的心头。他跪倒在爷爷江戎行的身前,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滚落,嚎啕大哭。“哭哭啼啼,你爹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废物,除了丢江家的脸,还能干点什么?”“给我滚一边去。”江泽均的哭声如同一阵阵刺耳的尖啸,不断地冲击着周围人的耳膜,使得原本就烦躁江戎行心情变得更加焦躁。不在去理会这没出息的东西。江戎行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他的目光在地面上仔细搜寻,终于在一堆杂乱无章的碎石和尘土中,发现了那一个几乎被忽视的古剑残渣。这块残渣虽然微小,但在光线下,依旧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江戎行轻轻地用双手将它捡起,捧在手心,将芝麻大的古剑碎渣递给了刘长青。“刘副使,你是省城来的,依你看,这诡异会是什么级别?”江戎行心中有点数。怨诡几乎难以出现在烈日之下,更别说具现诡异之力了。这么说的话。那就只有……在这一刻,江戎行看江泽均眼中尽是厌恶,给江家招惹如此大敌,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问我啊,那要我说,可能令孙招惹到厉诡了。”刘长青说道。“什么?”“真……是…厉…厉诡……”江戎行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在心底悄然升起。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深深忧虑。厉诡!要真的是这等存在的话。江家只怕是麻烦大了。即便江家家拥有众多的人手,但恐怕面对一个凶残的厉诡时,也难以与之匹敌,结果可想而知。怨诡之上是厉诡!想诞生这等诡异,那需要极大的怨气。厉诡整体身形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仿佛与四周的阴影融为一体。从远处望去,它就像是一团不断变幻的黑色雾气,模糊而不可捉摸,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其双眼,深邃而冷酷,闪烁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杀意,透露出让人心悸的寒光。一旦成为它的目标,基本上可以说是命悬一线,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为什么?怎么会招惹到厉诡啊?即便他江戎行,体内蕴藏着一个资深怨诡级别的诡异存在,使他在江城被公认为一流高手。江戎行越看江泽均越烦。就在准备再踹一脚江泽均泄泄愤。刘副使道:“厉诡有能力在短短几分钟内,摧毁一整个家族,不留下一口活口。”“令孙偏偏被那厉诡盯上,看那架势,誓要取其性命,势必会连累江家,导致灭顶之灾。”怨诡异发生了质变才是厉诡,那种本质上的飞跃和力量的蜕变,无法单纯通过数量的增加来抗衡或弥补。”所到之处,必定血雨腥风。“厉…厉诡厉诡,妈的……”江戎行此刻的心情如同翻滚的怒涛,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仿佛被热血充盈,难以平静,情绪几乎要失控。江戎行对着瑟瑟发抖趴在地面上亲孙子江泽均,愤怒地破口大骂:“狗日的混账东西,就会在外头惹是生非,现在招惹到厉诡,你个畜牲!!”“当初就应该直接弄死你,现在,你害整个家族都得给你陪葬。”“他妈的,狗日的畜牲,该死的玩意!!”骂着骂着,江戎行心头的怒火更加浓了,撸起袖子,一连串猛烈的拳头如同倾盆大雨般疯狂地朝着江泽均袭来。江戎行每一次挥出都似乎要撕裂周围的空气,发出尖锐的风声。江泽均挨着打,脸部遭受了严重的打击,鼻子和脸颊都肿胀起来,呈现出一种淤青的颜色。他不断地哭喊着,鼻血从他的鼻孔中流出,不断地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地的血迹。“爷爷,别打了,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江泽均真的心都凉了,没想到盯上他的诡异能覆灭江家。他是真的害怕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刘副使不是和贫僧约好了一起除诡么,怎么突然来……”“嘶……江家这怨气好重啊,令孙身上那股怨气,贫僧这辈子,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可算是开了眼了。”“江施主,贫僧来寻刘副使,叨唠了。”“江家怨气太重,依贫僧之见,江施主早做打算为好。”和尚盘着佛珠,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在指尖滑动,发出细微而平和的响声。听到这话,江戎行气炸了,又对着江泽均拳打脚踢。“爷爷,错了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江泽均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