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宫家的地下设有机关,当时整个宫家地面坍塌,所有人都被埋在了地下。”常庆心有余悸的开口,“坍塌后我特地去看了,宫家家主和宫琉笙,并没有见到宫老夫人和宫夫人。”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躺在地上的宫琉铭满眼都是恨意,“那么多条人命,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人,小心会遭报应。”
“遭报应?”
姜鹤似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怎么了?是我逼着你们去打云家的主意?还是说是我逼着你爹和宫琉笙回宫家?或者说你们宫家地底下的机关是我建的?”
“退一万步来说,难道那个机关的开关是我摁的?”
姜鹤走到宫琉铭身边,伸手拍了拍宫琉铭的脸,“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会去找他们该找的人。”
“而你,要不是你手脚不能动弹,你如今应当也没机会同我说话了。”
姜鹤说罢便不再理会宫琉铭,开始布置起入驻陇左的相关事项。
布置完后,姜鹤拉着白茜坐到了一处草垛上。
“有好几个月都没见你了,我和杳杳都很想你。”姜鹤如同一只被抛弃的野兽一般,惹得白茜笑了出声。
“姜鹤,你少装。”白茜一下点破了姜鹤的伪装,“太后娘娘的身子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已经要八个月了,我这心里总是担心得很。”
“哼!”姜鹤冷哼出声,“娘娘好得很,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本侯。”
“这边的消息你打算如何传出去?”白茜听到姜瑜无碍,心里的大石缓缓放下,便开始筹划起了当下的局面。
提到正事,姜鹤表情也认真了几分。
“宫家那些人本就不是我们杀得,我们就说带着宫家父子两人要去宫家问罪,没曾想竟然被宫老夫人和宫夫人拉着同归于尽了。”
姜鹤露出了一抹冷笑,“至于那些奸细,他们的身份就永远埋藏起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
白茜眼珠一转,“当然,为了更具有真实性,我们就说宫琉铭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出来的,但胳膊和腿都受伤了。”
“极好,还要补上一点,宫琉铭控诉说是裴家怂恿他们这样行事的。”
身后正欲过来跟姜鹤汇报的常庆听到这对夫妻的对话后,后背突然升起了一阵寒气,脚底抹油似的便想要开溜。
“听够了吧?”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常庆一个不慎摔倒在了地上,“哎呦!”
“听够的话就按照方才本候和夫人说的去办。”
“好,好,属下这就去。”
见常庆踉踉跄跄的离开,白茜方才直勾勾的看着姜鹤,手指不安分的勾住了姜鹤的腰带,“你刚才说,你很想我?”
“想的不行,哪里都想吗,夫人可以检查检查。”姜鹤眼底倏然变得晦暗,大手紧紧地抓住了白茜,“走,回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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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的消息也迅速的传了出来,按照姜鹤和白茜计划的样子,把大渝放在了一个无辜的位置。
裴家。
“真是无耻!”裴坚气呼呼的开口,“我绝对不相信这些传言,一定是大渝在其中做了什么文章,如今还特地宣扬是我教唆宫家的!”
“这是要把我置于不仁不义的位置!”
“父亲莫急。”一道男声响起,裴坚的脸色好转了不少,抬眼看向来人,“举儿,你说,当下的这种局面我们要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