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斩了,我才能救你们啊。”张青竹轻声说着,张玉竹盯着张青竹看,接着张青竹就笑了:“原来,大哥,你也不是君子啊。”
“二弟,这也是你教我的,你教我,亲兄弟对你狠起来,比外人对我还要狠。”张青竹的话让张玉竹的眼睛都红了:“那你为什么不去对付吴安,他可是娶了你原本的未婚妻。”
“我为何要对付他?”张青竹反问,张玉竹愣在那里。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秦家换了一个新娘,吴家才能去求娶秦家的大小姐。”张青竹点出这点。
“他那是想让你丢脸。”张玉竹只能继续说,张青竹笑了:“那你呢,我的弟弟,你是想要我丢命啊。”
“我,我并没有……”张玉竹这句话说得理不直气不壮,张青竹还是看着张玉竹,接着张青竹就笑了:“自然,你是我的亲兄弟,兄弟阋墙这种事儿,天子也不愿意看到,拟斩之后,我会为你们求情。”
就此,入仕。这都是现成的套子,张青竹走这一套,走得顺顺当当。
“好歹毒的心。”张玉竹已经回神过来,看着张青竹道:“刑部拟斩,而你,去为我求情,从此之后,我就要感你的情,一辈子都不能忤逆你,否则,全天下都会说我不知感恩。”
“自然,我也可以不管你。”张青竹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张玉竹怎么受得了自己的兄长不管自己,如果张青竹真不管自己,张玉竹晓得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死亡。
没有人愿意去死,特别是对张玉竹这样的人来说,他只要活着,就总有一天能回到家乡,就能享受那曾有过的所有荣光。
张玉竹颓然地坐下,张青竹盯着张玉竹:“你竟然都没有问问父亲。”
张玉竹抬起眼皮,张青竹轻声道:“父亲会受你的牵连,也是拟斩。”
“你真狠。”张玉竹只能说出这三个字,张青竹看着他:“我的每一步都堂堂正正。”
太子是国本,张青竹以白衣为太子的幕僚,那是跟随正朔,自然每一步都堂堂正正。
张玉竹问出一个问题:“三皇子那边,是不是你也让人来撺掇过我。”
“我不屑做这样的
事。”张青竹的回答让张玉竹差点想吐血,接着张玉竹就什么都没说了。
张青竹站起身:“你在牢里待着吧。”
没有几日,最后的圣旨就会来到,到时候,张玉竹夫妻会踏上流放的路。小官流放,这一路上,还不晓得会受多少风霜。
张玉竹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兄长走出去,他的脚步还是一瘸一拐,但张玉竹却晓得,自己的兄长,走得很稳,非常稳。
很快,刑部那么传来消息,张玉竹试图参与夺嫡,拟斩,张尚书教子不严,也受牵连,父子一起拟斩。
消息传得全京城都晓得,陈觉蓉都晓得了,春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陈觉蓉道:“二奶奶,您可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