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的不重要,谢洵会收才是奇迹。
谢曲言这句话将章暖雁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陡然凝住,认出了上面的人是谁。
谢洵将剪纸收入衣袖。
“我看你醉得不轻。”
章暖雁微微笑了一下,主动道。
“这是孟姑娘送给谢洵哥哥的吧?一看就知道,也只有孟姑娘会做这种小玩意,其他大家闺秀还不会呢,真厉害。”
一提到孟棠安,刘珠就想起自己那些抄到吐的佛经,冷笑。
“可不是吗?只有她会弄这种不值钱的东西,还真是把低贱刻到了骨子里,哪个贵女有她这样小家子气?要我说,奴婢就是奴婢,一辈子都只配伺候人!”
酒盏扣在了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偏生令人心底发寒,不怒而威。
刘珠噤声,脸色难堪。
谢洵淡淡起身:“这么说,我喜欢这种东西,也是低贱?”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谢洵哥哥,娘她不是这个意思。”
“慎言。”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席。
就算谢洵确实对这些小玩意不感兴趣,也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孟棠安。
谢曲言追了出去,还拎着两坛酒:“宴上太吵了,哥,咱俩独酌吧!”
“那不叫独酌。”
“不用这么讲究,干就得了。”
不知怎地,谢洵今日心情不大好,也就顺手推舟,默许了谢曲言的话,喝到一半,觉得味道不大对。
“这是什么酒?”
“哦,我把树下埋着的那两坛百年清酿挖出来了,不喝白不喝。”
怪不得劲这么大,谢洵嗤了声,一口将烈酒饮尽。
喝到了最后,也有七八分醉意,头疼的厉害,谢洵眯着眸,看着夜空,忽然起身。
“去哪啊?”谢曲言滚到地上,模糊看到谢洵走远。
“褚玉居。”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几乎冷到骨子里,谢洵踏出徐北侯府,红衣慵懒凌厉,并未注意到剪纸飘飘摇摇随风起……
红色纸影在空中打着转,飘落到一个人脚旁,被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