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燕长青。
打开一看,竟是写给家里的遗书,言明一切都是他的要求,与他人无干。
少年热血,似曾相识。
他第一次上战场时,年纪跟他差不多大。
两年后,更是扛起了重担。
其实,哪有赵钰川说的那么简单呢?
文信侯若果真要记恨,不会因为这封遗书而有所改变。
燕长青想了想:“好,我答应你。”
不辜负少年热血。
大不了,由他担了这份风险。
“你没上过战场,就编入我亲卫营里,听令行事。”
燕长青看着他说:“立刻到军营报到,跟普通士卒同吃同住、共同操练,能做到吗?”
当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上了战场,就没有谁保护谁的这个说法。
刀剑无眼,唯一能保护的人只有自己。
在军中,就必须听从军令。
“是!”
赵钰川两眼一亮,大声答应下来,转身跑开。
看着他的背影,燕长青心里想着:假以时日,大景又添一员猛将。
他这回能带兵出征,已是破例。
将来,只要他仍是夫人的驸马,就不可能领兵。
哪怕谢殊倒台、换个皇帝,他也不会干自取灭亡之事。
功高震主,越是明君越不能忍。
大景需要新的将领。
亲卫没忍住,悄悄问他:“大将军,您不给他手令、又不让人带着他去,亲卫营未必肯信他。”
军令如山,燕长青治下的军营尤其有章法。
岂能是凭借一句话,就可来去自如
的?
燕长青勾了勾唇:“少年热血,正是要磨砺一二。”
与其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再花费唇舌去解释,不如让赵钰川去亲身经历,方知军营是个怎样的地方。
正所谓事教人,一教就会。
此外,他也顺势看看,他久未掌兵,军中是否还有当日之严明纪律。
一个时辰后,亲卫营小队长来报,军中抓到一个奸细。
燕长青啼笑皆非,让人带上来。
果然正是赵钰川。
和出去时相比,这会儿他显得有些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歪斜。
看起来,是因为不服气而跟人争斗过。
“郡王爷,他们都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