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女子为付家的不按常理出牌蹙眉时,夹着一根拐的燕月笙从小房间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在他身后,小水灵担忧的跟什么似的,虚虚地撑着胳膊,生怕哥哥一不小心摔了,再增一条瘸腿。
“不管付家伸不伸手,姐姐都是付家的人。”少年温温地讲话,声音不高不低,却自带一股穿透的力量。
付妆颜扭过头,看了看燕月笙,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都三十啷当岁的人了,居然还有十岁的娃娃叫她姐姐。
真是……不好意思,又满心欢喜。
温似锦挑了挑眉。
燕月笙此人,狡猾如狐,心眼巨多,但唯有一点,他只叫温似锦为姐姐。
如秦岩,他都会在前面加个名字,叫秦岩姐姐。
这是头一次,听他叫别人姐姐,不带任何姓名。
说不上什么情绪,她只觉得一抹异样在心底划过,但很快消失不见。
温似锦还是微笑着,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燕月笙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又扬声道,“虽然姐姐们无法让魏家倒台了,但魏家想要欺负珍馐阁,还是要斟酌再三的,毕竟妆颜姐姐始终都是付家的嫡女。”
嫡之一字,尽显尊贵。
普通人家对嫡女的重视程度要远超庶女,如付家这种世家大族更是如此,虽然付老爷子来信威胁,但其他人又不知道。
“所以,只要我摆足了付家人的姿态,魏家就不敢轻举妄动。”付妆颜的双眼霎时亮了,对燕月笙也愈发喜爱,“真是个聪明的弟弟。”
燕月笙纯洁羞赧地一笑,坐在了温似锦的身边。
他皮肤生的白皙,人又清秀可人,神情总带着几分腼腆,乍一看过去,犹如一只乖巧又柔顺的小狗。
温似锦想起曾见别人养过的一条柴犬,不禁莞尔一笑。
“要迷惑魏家不难,但想到魏盛延那厮敢对我大吼大叫,我心底就来气。”付妆颜想起了那日珍馐阁下的场景,顿时升起满肚子火,“这也就是在安阳郡,放在京城,他早不知道被打死多少回了。”
天子脚下遍地官,出门一撞三品员。
虽是一句顺口溜,但也足以见得,三品五品的官员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可到了安阳郡,区区五品官的儿子,竟敢对着一品大员的嫡女指天骂地,这委屈付妆颜可受不了。
“妆颜姐姐不要生气,监御史是官家不假,可上头毕竟还有个安阳郡守。”燕月笙单手托着下巴,面朝温似锦的方向,声音干净软糯,“而且,官位更迭多在新年,如今可才八月份。”
小半年的时间,什么事情发生不了。
付妆颜闻言立时扭头,却只看到少年浅浅的笑,和温润的眼。
明明讨论的事情很大,可他的语气就是那么清淡,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是这么个理。”付妆颜后知后觉,“看来我过两天得跟郡守夫人多谈谈心了,不,现在就去谈。”
她是个急性子的人,说了就要去做,当即火急火燎地告辞离去。
留姐弟俩面对面坐着。
燕月笙倒是平静,一直托着腮微笑。
温似锦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若有所指道,“月笙对这些官家事了解的很清楚啊。”
连官位更迭的时间都清楚。
普通老百姓哪里注意到这个,有些时候连头顶的青天换了都不知晓。
燕月笙先是一怔,紧接着毛孔就竖了起来。
姐姐笑起来,比不笑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