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我想看看娘画的图纸。”
“公子要是想要仔细看,可否稍等一会,您先与表公子们一起在莲池凉亭小歇,稍后我给公子送过去?”
这图纸也是今早才到手里,他现在还要根据图纸进行安排,所以图纸目前就这一张。
“好,张叔先忙。”
晋阳王家
“此次去上京,好好看一看那孩子,到底是我们王家血脉,若是有三分天赋,那就多帮持几分。”
“是。”
这一次王家前来的领头人是宣武侯夫人王氏的三堂弟王继和。
宣武侯夫人王氏乃前宰相王薄的长孙女,王薄有三个儿子,偏偏没有一个比他长寿的,也就是这一断,导致王薄病逝之后王家后辈进入朝堂者甚少。
王乾虽是晋阳王氏一脉,却不是出自王薄,而是王薄二弟的血脉,王家二房所出。
王薄的三个儿子相继去世,他便对膝下的孙儿要求更加严苛,却没有一定强迫孩子要入仕,反倒是留下遗言,让孙辈回太原教书育人。
如今王薄的长孙就是太原人称王大儒的存在,其他的几个孙子也在书画棋等方面各有所长,在太原正德书院做教授影响力不小。
原本的宣武侯府门匾已经被换下,没了爵位,却还住在原本的侯府里,看似皇恩宽容,可是内里却让宣武侯格外的扎心。
偌大的宅院是公侯的制度,可是如今侯爵没了,奴仆也就不能再按照之前那样,需要削减,否则就是逾矩。
然后奴仆少了,院落多就打理不及,养着要花钱,修缮要花钱,差遣人的时候身边还时常出现缺人的情况。
当然,现在的宣武侯手里还有钱,只是当王家人出现的时候,宣武侯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舅兄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派人来说一声,还不快上茶。”
“不必了,这是长兄让我带来的书信,有何不解可以提出。”
王继和将书信拿了出来,上面写着唐安泰亲启,也就是宣武侯的名讳。
宣武侯看没看完就将信拍在了桌上。
“她王氏是我的妻,虽说人不在了,可是还留有子嗣,这嫁妆也该留在侯府,更何况这么多年,王氏的嫁妆用的用,你们拿着嫁妆单子过来就要全部拿走,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我们王家自是不会拿走,而且,家姐这些年嫁妆所用都有记录,且不说田庄铺产每年的进项多有富余,但是完全足用,人情往来也是一一记载。”
王继和身后的人将一个箱子抬了上来。
“按理,家姐所出兴文是嫡长子,其母嫁妆顺位继承,家姐未留遗言分配,那全归兴文无误,如今兴文不在,又被分了出去,你又再娶,那那些嫁妆就该落到兴文的血脉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