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哥儿!”翠儿喊了一声。
赵瑾腾头也没抬,专心致志的斗着蛐蛐,“别吵,吵到小爷的蛐蛐,让小爷斗输了,小爷定饶不了你!”
翠儿耐着性子去拉赵瑾腾的胳膊。
赵瑾腾十分不耐的甩开翠儿的手,也正在这时,石桥抬起头来看到翠儿。
他知道翠儿是江慈的贴身女婢,连忙站起来对赵瑾腾挤眉弄眼,“公,公子,是夫人身边的翠儿姑娘!”
赵瑾腾一听说是翠儿,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他娘最烦了。
连带着他娘身边的人也烦!
这一跳,好巧不巧,踢到了斗蛐蛐的笼子。
两只被养的油光锃亮的蛐蛐被倒了出来,两只小东西一出来,也不打架了,立马朝着草丛中跳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赵瑾腾傻眼了,“我的蛐蛐!”
石桥也慌了,赶紧去找,可旁边就是草丛,蛐蛐又那么小一只,石桥拼命扒开草丛,也愣是连个影子也没找着。
赵瑾腾气的‘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指着翠儿,“你赔我的蛐蛐,你赔我的蛐蛐!”
翠儿哪里知道赵瑾腾看这两只蛐蛐,看的比命还重要。
她只道,“别哭了,夫人要见你,你随我去见夫人!”
赵家人的嘴脸,她算是看清了。
什么武将之家,铁骨铮铮?
狗屁!
全都是些贪婪、自私的小人!
女子和离,嫁妆要全部带走,赵家人又岂会舍得她家姑娘那堆积如山的嫁妆?
到时候他们死咬不放,姑娘也不能自己写封和离书,自行离去呀!
翠儿想到的问题,江慈自然也想到了,她侧头看向窗外,近几日又开始下起了雨,空气湿漉漉的,虽已是春末,却仍不见半分暖意。
“赵家自然不会同意,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况且,她并不想做的太绝。
就当是为雪儿和腾儿留后路。
沉默了片刻后,江慈问道,“腾儿还在老夫人院子里么?”
翠儿点头,“腾哥儿怕姑娘您送他去齐家族学,这几日都待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不出来,好几次奴婢去寻他,可他见到奴婢就溜,根本碰不到面!”
说到这个,翠儿就有些生气。
她虽是个下人,但好歹也带了腾哥儿和雪姐儿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总比一般人要亲近些吧?
可两个孩子如今见着她就像是见着仇人似的。
怎不叫人扎心?
江慈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有些不死心,她思量过后,说道,“你想个办法,将腾儿找来见我,我有话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