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那个黄老板果然来公司找我。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公司,所以他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苏清清。
果然是村长想从中吃回扣,黄老板原本给出的价格是七千八百块,而村长只愿意给何花六百块。
他还跟黄老板说,何花无亲无故,不答应也得答应。
原来在金钱面前,人性还真不值一提。
黄老板这次给何花家的宅基地出价到了两万块,说是不满意的话还可以再加点。
苏清清到我家来吃晚饭时把合同都带回来了。
她说农村的一块宅基地值不了这价,问我有没有威胁过黄老板。
我今天心情很好,就下加思索地说了一句,“你老公是那种卑鄙的人吗?”
罗芳芳和张春梅同时放下了碗筷,两双眼睛怒目圆睁。
我妈应该没听清楚,还问她俩怎么回事。
真是祸从口出。
苏清清埋头往嘴里扒饭,我看她好像笑了一下。
我也把头低下去,边吃饭边想该怎样来解释。
我今天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在江大龙的努力下,城南批发市场的大部分商贩同意搬迁至新的农贸市场。
今天就有十几个商贩跟我们签订了租赁合同。
我干脆就把这件事给她们分享出来,也不至于让气氛这么尴尬。
“哦,怪不得我前两天买菜时听到有人在说你的坏话,原来还真是你在里面做手脚,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妈不理解,认为我不该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可江大龙并没有采取暴力和恐吓手段,应该说我们和那些商贩是合作互赢。
“妈,这事你不能怪他,是我的主意……,”苏清清这样说道。
关她屁事啊?
她要是想替我背‘锅’也可以,为什么非在这个时候把我妈叫成‘妈’?
苏清清安的什么心?还是一时逞口舌之快?
“芳姐,我看我们两个根本就是多余的,人家才是一家人……,”
张春梅把面前的碗一推,过去拉着辉辉的手就要走。
可辉辉碗里的饭还没有吃完,他也不想走,还说要跟妹妹玩。
“不许吃,快点走……,”张春梅大声喝斥道。
我妈也火了,让她赶紧把手松开,哪有不让孩子吃饭道理?
张春梅不敢忤逆我妈的话,自己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罗芳芳倒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她还在张春梅走后去厨房盛了半碗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