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众与门众之间,竟然没有半点联系。
遇到谁,认识谁,全靠缘分。
他仔细回味了一下,颇有种“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的感悟。
聊了半天,这老头知道的也不比他多多少。
“那个……少门主,老朽腹中饥饿,要不咱们先下去,边吃边谈?”
萧良眼见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正有吃午饭的打算。
这老爷子,倒是善解人意。
两人一拍即合,下了楼,就在酒店的餐厅要了两份餐食,边吃边聊。
一顿饭的功夫,萧良对谭万里也算有了一个了解。
这老爷子在整个南部的医道圈子里,都享有很高的赞誉。
连孙一芳和林雄这种老牌神医,都是他的徒弟辈。
年轻时,曾经给许多近代有名的人物开过方子。
说起谭万里这一生,也算是一部传奇。
特别是他讲述的一些许多关于古中医的知识,甚至连老黄都没给他讲过。
论医术,老黄独门的逆阴还阳针,可能比谭万里更厉害些。
可论对中医的见解,谭万里也有其独到之处。
这老家伙一口一个“少门主”的叫着,萧良反驳了几句,到最后也就懒得反驳了。
萧良先吃完,安静坐在一边等候。
又过了五分钟,谭万里也终于填饱了肚子。
萧良伸手招了招,“服务员,买单。”
一名年轻女服务员走上前来,面带微笑道:“您好先生,一共一百六十八元。”
“好的。”
萧良接过账单,抬头看了一眼谭万里。
这一看,却发现谭万里也在直眉楞眼的望着他。
看着看着,两人笑容同时变得僵硬。
“谭老,我出门急,忘了带钱,要不这顿您先垫上?”
谭万里听完,老脸涨得通红。
“老朽,老朽也……囊中羞涩。”
萧良目瞪口呆,足足愣了半晌,才苦笑着从兜里摸出三十二块钱。
“再羞涩,还能有我羞涩嘛。”
谭万里也伸手入兜,掏了六个兜,才摸出两枚硬币。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硬币放在桌上。
“老朽出门从不带钱财,就这么些了。”
望着桌上零零整整的三十四块钱,服务员笑容也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