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闻言,嘴角的笑忍不住,八颗牙都快全露出来。
景寅礼:“殿下很高兴?”
林以纾:“!”
她赶忙拾起掉落满地的原主人设,“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开心呢?”
她抬起袖子,捂住自己快要笑弯的眼角,作痛苦状,“是景公子你和我无缘。”
景寅礼心有愧疚,闭了闭眼,最终没有出言安慰。
他伸出手,提起昨夜被林以纾扔下的宫灯,宫灯上,印有天都近日时兴的女儿节图样。
景寅礼:“殿下,天黑了,注意脚下。”
景寅礼离开后,林以纾放下遮脸的袖子,将宫灯提到眼前,对清秋说,“景公子真善良啊。”
原主那么恶毒,他竟然心存愧疚,没有恶语相向。
清秋:“北境少主向来是个心善的。”
宫灯中,图画上的女郎们围着铜镜看新衣,欢庆于女儿节的到来。
看到这个,林以纾突然想起一件事,“清秋,最近是女儿节么?”
清秋点头,“是,殿下可是要出行庆贺?”
林以纾摇头,“不必。”
她是想起渡昀山另一处的宋灵儿。
林以纾:“清秋,趁着女儿节还没有结束,你找人挑几件上好的衣裳,给禾风府的宋氏女郎送去。”
禾风府内,昏暗的屋内,红光阵阵。
判官笔倒插在地面,以笔端为中心,延申出血红色的法阵。
宋知煜站在法阵里,不断结印,眉心泛煞气。
宋灵儿歪在榻上,忧心忡忡:“知煜,今日就到这里吧,你身体花了三年才养好,别如此心急。”
灭门之恨,如何不急?
五年前将徽城宋家灭门的罪魁祸首,顶着青铜面具出现,修为恐怖到无法估计深浅,他带着一群堕修将宋府付之一炬,没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
宋知煜那日不在家,回来时活着的只剩下宋灵儿。
他们想找到这个面具人,凭借的是他留下的一股祟气。
可四海八荒如此大,根本难以搜寻。
宋灵儿:“知煜,我们要在渡昀山留多久?你明明能解开血契,为何我们不走?”
宋知煜:“林以纾还有用。”
宋灵儿:“听说复金珩最近找你问过五年前宋家的事,我们要不要试着和他合作?”
宋知煜冷笑,“他知道我们想干什么,我们却不知道他的来意,何异于与虎谋皮。”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宫人推开门时,居室内已经没有适才的法阵,不过铺面而来的煞气,还是让侍从有些不知所措。
宋知煜冷脸:“何事?”
宫人献上匣子:“王女派我们给灵儿姑娘送来华服和花露,为姑娘庆女儿节。”
花露泛着梨花香,入屋后,将居室内的煞气都冲散了不少,让宋灵儿不由想起林以纾那张珍珠般的粉靥。
宋灵儿咳嗽着接过匣子,瞧向宋知煜,“王女对你还真是用情至深,我跟着沾上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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