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逐渐浮出水面,凶手杀人的动机也已经理清,接下来的任务就简单许多了,弄清楚当年李少鹏在泸州具体制造过什么惨剧,除了黄波之外还有什么人涉入其中,凶手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报仇,为什么是现在?解开这些谜题,就一定能够及时阻止下一场惨案的发生。
黄波十四年前离开泸州,到成都独自生活,从这个时间点上,事件想必很是久远,追查档案难度不小,那么就只能从李少鹏的家庭入手,大家口中的这位地产大亨李志富,是该见上一见。
凌安楠已然将案件想的十分透彻,至于凶手的年龄和身份,凌安楠基本可以限制的更加具体一些。
“凌老师,您有结论了。”武潇潇坐在一旁一直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出和凶手相关的身份线索,只是无奈两案太过独立,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边看着一边留心注意着凌安楠的表情,只见凌安楠从一开始的紧皱眉头到突然舒展的眉头和翘起的嘴角,再加上指尖悠然的敲击着桌面,武潇潇心下顿时明白看来凌老师已经找到突破点。
凌安楠笑了笑,道:“差不多了,给你个提示,在这两起案件里,时间点是最关键的信息。”既然已经分析清楚,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侦查工作占主要的因素,索性也就教一教自己的这个小助手。
武潇潇念叨着“时间点,时间点。”凌老师怎么突然又考上我了,为什么时间点是关键呢?凶手都是周末作案,这有关吗?凶手只有周末有机会下手,其他时间受到限制吗?
武潇潇有些没有把握,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试探的说了说;“凶手选择星期六和星期天作案,所以凶手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平日里无法做案?”
“有可能性,但是两起案件就得出这样的结论,证据力度还不够,再想想?”凌安楠摇了摇头,根据纪队长后来搜查的结果,凶手是利用星期一一早的垃圾车混出别墅区的,这个方向可不大对。
这下武潇潇就有些苦着脸了,案件里面还有什么时间点的线索吗,五月七日,九月十日,这有什么稀奇的吗?黄波在这里都住了十四年了,随时什么时候想下手不都可以吗?
等等,十四年,黄波住在这里十四年,为什么是现在?
“凌老师,您是不是想说十四年,凶手为什么偏偏选择现在下手,是这样吗?”武潇潇像是想到了什么,“黄波这个人生活唯一的转变点就在从泸州到成都的这个转变,如果有什么惨剧发生过的话,应该至少是在十四年前,对吧。”
“没错,从这一点上,我们甚至能够确定凶手的年龄范围了,从凶手作案的风格来看,至少是一个成年人的心理年龄,然而从孩童的心智发展阶段来看,当年的惨案倘若是在凶手七岁之前发生,对凶手的刺激程度很难留下如此深刻影响,按照皮亚杰的认知发展理论来看,惨案发生之时,凶手应该是处于七岁到十四岁这个年龄段,所以现在的这个孩子应是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之间。”
凌安楠联想到孩童时期的心智认知发展的一个划分,皮亚杰的认知发展阶段。二到七岁的孩童看待世界总是从自我的角度出发去解读,突然面对剧变的时候,会不知所措,问题会爆发的更早一些,就也不会表现出凶手行事里极具耐心等待几个小时的行为。
还没等武潇潇消化过来凌安楠的话语,凌安楠就又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这也有些过于宽泛,凶手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二十二岁到二十五岁吗?”武潇潇有些诧异,在犯罪侧写里给出如此细化的年龄段,是不是太具体了些?
“十八岁在中国是一个很明显的分界线,成年和未成年,凶手若是要想实施这样一起罪案,必须要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经济能力,从凶手成年到二十八岁之间足足十年的时间,实在有些长了。”
凌安楠若有所思的解释道,二十二岁到二十五岁,倘若凶手幸运的完成了大学教育,那就应该是接近于二十五岁,若是只完成了高中教育,那就应该是二十二岁左右。
“这样我们不就可以进行筛查了吗?”武潇潇有些兴奋的说道,年龄段确认下来,至少可以缩小嫌疑人范围。
“筛查什么?”突然插声进来的正是推门进来的纪政阳。
“政阳哥。”
大步流星地走到凌安楠面前,纪政阳拍了拍手,示意屋内所有地队员都聚在会议桌旁。
“一切顺利,局里已经同意了我的并案申请,五零七案与九一零案正式并案,认定是一人所为,专案调查组成立,以我们刑侦一队为主要侦查力量,泸州市那边会协助我们进行当年档案的调取和当地摸排警力协助,文件之后会下达。”
凌安楠听的有些意外,这个纪队长看来也是想通了,当年泸州发生过的事才是整个案件地关键,只有找到当年事实的前因后果,才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到如今在城市横行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