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泠妃娘娘,他就每隔一段时日,去劝父皇很久,让父皇同意让她们母女相聚一会儿。
虞听晚一直以为,这三年,她能隔三差五的去一趟霁芳宫,是谢绥的意思。
其实,这几年她每一次去见司沅,都是谢临珩在承华殿帮她争取的。
宫变过后,东陵大权虽然在谢临珩手中,谢绥只是名义上的皇帝,但唯独霁芳宫的事,谢绥半点不让步,也不让谢临珩插手。
他不让任何人靠近霁芳宫。
也不让任何人见泠妃,
这其中,自然包括虞听晚。
正如谢绥先前自己所说,虞听晚是司沅和建成帝唯一的孩子,建成帝故去,司沅每每见到虞听晚,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建成帝。
而谢绥,一心想让司沅忘了建成帝,他又怎会让虞听晚去霁芳宫。
一次又一次,全都是谢临珩以各种说辞,让谢绥短暂松口,虞听晚才得以去霁芳宫,和司沅相聚片刻时光。
还有中宫那边。
皇后对泠妃母女恨之入骨,再加上皇后又是个有心狠手辣的,哪怕谢绥答应司沅尽力护着虞听晚,他也总有疏漏的时候。
皇宫就这么大,阳淮殿在中宫的眼皮子底下,皇后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点什么,不可能三年都找不到机会。
只不过是,阳淮殿的周围,有大量谢临珩为虞听晚挑选的暗卫和心腹,以保她绝对的周全。
只是这些事,从没有人知情。
包括虞听晚。
在过去那几年,谢临珩是真的没想过逼她。
他所想的,全是如何保护她,将她父亲的天下恢复到曾经的鼎盛,护她们母女安然无虞。
谢临珩从前觉得,时间总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他可以等到,她放下过去,慢慢看到他,接受他的那一天。
他可以等到,她逐渐敞开心扉,忘了宋今砚的那一天。
他甚至连所有的未来都想好了。
大到东陵,小到泠妃将来的去从。
所有的一切,他都在准备,一日不停。
可是——
他唯独没有想过,她会这么放不下宋今砚。
甚至还会公然求赐婚。
“以和平盛世为聘……”沈知樾低喃着这几个字。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世人都说,从宫变的那一天起,东陵就更迭了朝代,皇权就易了主。
可却无人知道,东宫储君谢临珩,从未想过将东陵变成谢家的。
他要的,从来不是这天下的君。
只是虞听晚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