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连城呢,一派埋头苦吃的样子,压根就不说话。
【暴君父皇,我们还没弄清楚子丑寅卯呢,就这么离开?】
【老爷子您也太不讲武德了,就这么迫切想要将我们扫地出门吗?】穆连城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自己也感觉蹊跷。
明明大家在一起生活得还算其乐融融,怎么搞的就要将这三个人给赶走了。
看似在商量,实际上,作东的老猎人已经算是暗示了,你们住也住够了,吃也吃好了,就没必要继续逗留了。
就因为阿梨心直口快开罪了老猎人,因此人家要将他们扫地出门吗?
方氏快速和陈木交换了一下眼神,陈木起身,举起一杯酒,“也罢,明日咱们就收拾收拾离开,也省得总是叨扰你们。”
听到这里,孙女儿律香川不干了,起身跺跺脚,愤愤不平地嘟囔,“爷爷,咱们这里好容易才来了几个朋友,且人家还是您救命恩人,您就这么着急让人家走?您这不是病好了打郎中吗?”
“你这臭丫头,你说什么呢?你要气死我啊?”
老猎人恼羞成怒。
阿川也不吃东西,气鼓鼓地离开了。
看律香川走了,穆连城丢下碗筷也追了出去,在远处打谷场上,两人这才碰头,阿川继续往前走,发觉前面出了月亮,月亮将自己影子拉长不少,落在了后头,而在回头的一瞬,那影子笼罩在了穆连城面上。
两人面面相觑,穆连城解释,“爷爷不是那个意思,毕竟他们是外来者,长时间在这里未必好,爷爷也是无计可施。”
“怎么就不好了,来的都是客。”
律香川长叹一声,“当初他也不情愿要你留下来,天明哥哥,你没发现吗?自打他们来了,爷爷就变得古里古怪。”
其实,穆连城比阿川还敏感。
但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人在打谷场上坐着休息,夜深人静,两人才回来。到屋子后,方氏已经哄阿梨睡了,律香川走进来后握着烛台,将蜡烛放在一边,那淡淡的光晕缭绕在室内,倒氤氲出一份儿莫名的温馨感。
律香川的视线在阿梨面上停留了一瞬,这才舒口气。
“小家伙睡得可香甜了。”
“是啊,小孩子总是无忧无虑的,不像你我。”方氏起身,礼让点儿位置给阿川,律香川坐在方氏刚刚的位置,一把轻轻地抓住了阿梨的手,一边抚摸一边笑,“您好福气,有那样伟岸的男子做夫君,还有这么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儿。”
方氏打开了话匣子。
开始纠正,“陈木并非是我夫君,我那夫君另有其人。”
听到这里,律香川瞠目看向她,“姐姐没和我开玩笑嘛?”
方氏摇摇头,“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我那夫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主,”听到这里,律香川大吃一惊,“您的夫君居然是总舵主了?那么他一定才貌出众,文韬武略不可一世了。”
她点点头。
的确,在方氏的眼睛里,穆连城是最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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