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走,太后身边的嬷嬷说道:“公主,您这是去哪呢?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太后可是念了您许久呢!”
“呵;是吗?太后还能想起我来?我以为一个谢黎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我和韩宁远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
“将我生下来,不过是为了她自己活命罢了!让韩宁远登上皇位,不过是为了她的尊贵,在她眼里、心里我们算得了什么?”
话音刚落,亦萱来不及反应太后的巴掌便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原本以为她会哭闹,谁知亦萱楞楞地站在原地,半晌后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不愧是我记忆中的太后,我早已说过你我之间的缘分,早已断了!”
“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现如今竟学起别人礼佛,太后娘娘你不觉得可笑吗?佛祖会保佑你吗?”
说罢亦萱转身离开了凤栖宫,其实她心底深处一直渴望着娘亲的关爱、只那么一次都是奢求。
“太后,您何必跟公主这样剑拔弩张呢?当初您也是不得已的才把毒引到她身上,为何不解释呢?”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不忍心的说着。
“罢了、罢了!这孩子性子倔犟的很,和我之前一样,日后她做了母亲便会明白了!”太后瞧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直到第二日亦萱才回紫霄阁,屋内韩宁远一直守着梁羽沫、向阳瞧着一夜未归的亦萱,说道。
“小主子,您去哪了!属下和主子担心了一夜,可别在乱跑了!”
亦萱笑着点点头,说道:“放心吧,以后都不会跑了,不跑了,我要一直赖在你和韩宁远的身边!他呢,还在屋里?”
向阳点点头、现在哪怕是大元攻打过来,只怕韩宁远也不会离开这紫霄阁。
“向阳,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别让他在做些傻事伤害沫儿,何必呢!过了今日,我就要走了,你可要想我呀!”亦萱打趣着便进了屋子。
屋内的男子并未注意到身后亦萱的到来,直到亦萱站在她旁边出声说道:“韩宁远,你能不能先离开,我有事要和沫儿说!”
韩宁远并未理会她,亦萱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随后一掌劈向韩宁远的身后。
向阳踏进屋子时刚好看见亦萱劈向韩宁远的景象,慌忙的跑了过去,说道:“小主子,你这是做什么?”
“向阳,你先扶他回去吧。他在这里了几日,已经累了!待他醒来你在让他过来!”
随后拿出一封信放在向阳的手中,说道:“这封信等他醒来交给他,你可不许偷看!”
向阳点点头,说实话他也有些心疼自己的主子了。
直到院内的人离开的差不多,亦萱这才将铃铛叫进屋内,说道:“你必须帮我一件事,我要救她!”
“郡主,您昨日不是说未曾找到方法吗?”铃铛有些疑惑,总觉得昨日开始亦萱便开始不对劲。
“是!”亦萱没有否认,要想救梁羽沫必须有她的配合!“一会儿我会将自己体内的血连同内力一起度给羽沫,只是过程中你需要帮助我扶着她!”
铃铛瞪大了双眼,这样的方法她总觉得不可信。
“这是你主子给我的办法,要想救她的命只能是我,过了今日她便多一份危险。这是我给她的一封信,我走后你交给她!这一封,你交给景素云吧!”来不及继续解释,亦萱便已经准备开始。
她在梁羽沫与自己的手腕处隔开了一个口,随后将两人的手腕搭在了一起。铃铛被迫的支撑着梁羽沫,看着两位主子的血交替着,她泪滴落了下来。
换血很慢,直到傍晚才结束。中间好几次梁羽沫想要睁眼,都被铃铛克制着,最后一滴血结束,亦萱跌在了床上。
铃铛将梁羽沫放好,赶忙扶着她,说道:“奴婢扶您去休息!您一定要支持者,我这就去找淮南王,让他去找主子!”
亦萱摇摇头、昨夜她去淮南王府见了赵文瑄最后一面,梁羽洛他们二人得知梁羽沫的事情都感到不可思议。
赵文瑄当场便不同意亦萱这样的做法,只是这世上能救梁羽沫的人只有她了,她不能让梁羽沫死。
二人思来想去别无他法,只能由着亦萱。
“铃铛,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羽沫她以后就劳烦你照顾了,她性子倔你以后在身边多多照看着!”说罢,亦萱还是闭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眸,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好似睡着了一般。
景素云得到消息便连夜从夷族赶了过来,只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看见铃铛怀中“安睡”的人,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景素云满脸的惊慌失措,满脸严肃的问道:“她还是那样做了吗?”
铃铛点点头,随后将怀中的信递给了景素云,说道:“这是郡主给您的,她并未说其他的话,只说把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