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还未出去,谢程程出声说道:“母后,这是怎么了?臣妾不过是有些昏睡罢了!”
“皇贵妃为人心善,臣妾十分愿意与她谈话。如今您不让她来,臣妾心中总觉得少些什么!”
太后紧了紧眼眸,看着谢程程说道:“你现在有身孕,与那外族女子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话里话外,太后已经将此次谢程程昏迷的事情怪罪于凤羽的身上。而谢程程眼中闪过得逞之意。
韩宁远轻笑,说道:“母后消息这般灵通,不会不知道大元的兵马已经在边境集结了吧!”
此言一出,太后的脸色果真变了变,说道:“皇上这是在威胁哀家?一个大元,就这般无法无天?他们别忘了,他们的公主可还在都城的皇宫之中!”
“是啊,他们的公主还在咱们的皇宫之中。但是母后又是如何对这位公主的呢?”
“多余的话朕并不想再说,母后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要害!”韩宁远并没有理会躺在床上的谢程程,今日的事情定然会有蹊跷。
谢程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把权利给了凤羽,她定然不会罢休。
留下太后和谢程程,韩宁远便直接回了宸熙阁。这里宫内所有的人都知道,除了他韩宁远任何一个人没有他的应允都不能进去。
宿大夫在屋内喝着茶,看着心事重重的韩宁远说道:“今日谢程程并没有大碍,脸上的绯红也是因为吃药的缘故!”
“我知道,真是谢程程这般做会不会对那孩子有不好的影响!”韩宁远心中担忧的其实是那个孩子,即便他不喜那孩子,但终归还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那孩子,只怕与你没有缘分!今日把脉,谢程程的脉搏并不稳定。只怕她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问题,所以才想借机陷害旁人!”
“谁知太后竟然让你把我唤来,如果我不暂时解了她的药性,只怕我这招牌就不保了!”宿大夫虽未医者,但是他心中十分厌恶太后与谢程程这般的人。
还有一事,他并未告诉韩宁远。那就是,他在开的药方中多了些药,只要坚持喝几幅,那孩子还能活到出生。
谢程程在太后走了之后,眼中的恨意便再也隐藏不住。她是长公主又如何?大元又如何?
太后与皇上都那般惧怕与大元的势力?至于兰兰端上来的药,她也只是尝了两口,便吵闹着苦不喝。
凤羽听着铃铛打探来的消息,嘴角只是笑了笑。谢程程,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放心,你不好过的日子在后面等着你呢。
韩宁远这一夜并未来紫霄阁,他双手背后站在窗前,而身后跪着的人正是皇后身边的兰兰。
许久,这房间内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兰兰,你的父母可还好?”韩宁远声音有些阴冷。
“回…回皇上,奴婢的爹娘很好!多亏皇上派人照料,奴婢还未叩谢皇上的大恩大德!”兰兰知道韩宁远今夜唤自己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无论说什么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韩宁远看了眼向阳,只见向阳从身后的桌子上取出一根银针,而后两个黑衣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兰兰的胳膊被禁锢着,向阳冷冷的说道:“兰兰姑娘,我下手有些重。不过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不等她反应,向阳便把银针插进兰兰的指腹中,只瞧兰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额头上的碎发也被汗水和泪水打湿,奈何她还无法喊叫出声。早在向阳把针插进去时,一旁的人已经点了兰兰的哑穴。
韩宁远一直看着窗外的月色,对于身后的事情,全然当作没有看见、没有听见。
直到十根手指一一完成,向阳她们这才松开了兰兰,“主子,这个药是否要给她涂抹上!”
“涂吧,她还要回去伺候谢程程,免得被她看出些什么。”韩宁远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但是身后的兰兰早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待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芳馨殿自己的屋中。
而手指的疼痛已经全然消失,好像昨夜经历的那一场,不过是梦罢了。接下来几日,兰兰每夜都会被带到宸熙阁,再次经历同样的事情。
这夜,兰兰看着向阳说道:“向大人,麻烦您告诉皇上,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
韩宁远轻笑,说道:“朕不需要你办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你自小跟着谢程程,你对她的情感,我很清楚!”
“从今日起,谢程程每日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向阳,包括她见的什么人,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