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文瑄便谢过老师傅,羽沫就麻烦你了!”赵文瑄踏上那条小路,身后的树林已经全然不见。
亦萱看着师傅自己一人回来,便跺脚说道:“您为何让他走,我还有话没有问完呢!”
“你和他无缘,他家中还有妻与子。小小年纪想好怎么照料自己的身子吧!”老者再次坐下端起茶杯。
“可是师傅,梁羽沫姐姐怎么办啊!我看她的气息一直不安稳!”亦萱倒也听话,没有继续纠缠下午。
许久,空气中除了蛙鸣什么声音都没有。亦萱白了一眼,再次说道:“师傅,您如果不出现徒儿就走了啊,三、二、!”
一还未落地,老者再次出现在石凳之上。亦萱挽着他长长的胡子说道:“师傅,下次你若还这样,小心我把你的胡子给剪掉!”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从今日起那丫头不在唤梁羽沫,她脑中的记忆我也已经给她压制住。”
“从此便唤她凤羽吧,日后你与她不可提及前尘往事,否则她会命丧黄泉!”老者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并无波动。
亦萱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是不敢在胡言乱语。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了半年之久,韩宁远身子早已无碍,只是他心中的希望渐渐的成了希望。
“向阳,你进来朕有话要问你!”这日刚下早朝,韩宁远便唤着向阳。
“主子,派出去的人还在寻着。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不知道皇贵妃娘娘是否还存活与世!”向阳低着头。
“你告诉朕实话,你是否派人去寻了?”韩宁远一字一字的说着。
向阳身子一颤,跪下说道:“回主子,那夜属下确实派人下去查探了,但是真的没有见到皇贵妃娘娘的尸首!”
韩宁远眼中的焦虑清晰可见,自从梁羽沫调下悬崖,他清醒过来之后这样的神情一直都在他的眼眸中。
“罢了,你退下吧!”韩宁远摆摆手,跌坐在椅子上。“沫儿,沫儿你到底在哪,我已经寻你了这样久,你可知道?”
琉璃半年前在清隐寺醒过来之后,韩宁远便安排向阳把她送到千机阁交由紫烟照看。
虽说当时琉璃的脚伤得到救治,但是后来急与寻梁羽沫,最终脚上落下了病痛,走路时有些颠簸。
“紫烟,你说小姐到底在哪啊!已经过了半年了,陛下派出去寻找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怪我!”千机阁内琉璃和紫烟在屋内谈论着。
紫烟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丫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小姐看到了她会心疼的。”
“小姐心地善良,一定吉人自有天象。只是………只是这大半年小姐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咱们呢!”
话音刚落,琉璃便大声哭了起来。这一哭,紫烟忍耐了许久的心境彻底崩塌,她哪能不担心梁羽沫呢。
夜里,紫霄阁殿內满屋子的酒气。虽然已经无人居住,但是韩宁远在紫霄阁一直留得有先前伺候梁羽沫的人。
为的就是哪一日她回来了,看着这紫霄阁还是和先前一样。
谢程程终日在芳馨殿内留意着韩宁远的消息,得知他又去了紫霄阁,心中气愤不已。
梁羽沫这个贱人,死了还让他那么挂在心上。册封皇后这么久,她还未和韩宁远圆房,已然是宫中乃至老百姓之间的笑谈。
“兰兰,跟我去紫霄阁。我倒要看看陛下终日呆在那有什么好挂念的!”说罢,谢程程便要起身去寻韩宁远。
“皇后娘娘,您忘了陛下前些日子对您的警告。陛下说了,您若在踏进那儿便要废了您,何必要与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兰兰赶忙拦下谢程程,这半年谢程程一直触碰着韩宁远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