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沫的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口。上一世赵文瑄从未带她见过他的生母,也从未提及过。
赵文瑄看出梁羽沫的不解,说道:“羽沫,这是我生母离世的地方。世人都不知道我真正的生母是谁。”
“而她,也只能无名无份的入了湖!”
梁羽沫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记忆中的他总是意气风发,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从未流露出如此失落的样子,但今日梁羽沫看着他这个模样,才明白上一世的他为何从未有过伤心之意。
“王爷,相信她依旧还在天上瞧着您,护着您!”梁羽沫不知怎么安慰他,心中即使有再多的恨意,如此情景她还是狠不下心。
许久,赵文瑄收起满目的悲伤说道:“羽沫,今日在我娘面前我发誓日后定会护你周全!”
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玉,梁羽沫认识这块玉。上一世,他从未离身,就连旁人碰一下他都会发好大的火。
梁羽沫连忙摇头说道:“王爷,这玉我不能要。这定是你随身携带之物,我岂能拿去!”
赵文瑄并未作罢,掰开梁羽沫的手掌将它放进去。
“本王今日便许下你一个承诺,日后无论何时何地,是何要求,只要你说我定去完成。”
梁羽沫看了眼赵文瑄又看了眼墨玉说道:“那羽沫便谢过王爷了,天色也渐晚,你我二人便回去吧!”
赵文瑄点点头,将梁羽沫护送回了平阳候府,看着梁羽沫进门这才离去。
梁羽沫在屋中把玩着那块墨玉,想起刚刚赵文瑄说的那番话和上一世他的所作所为,眼眸渐渐冷了下来!
“想不到他竟然将这东西送给了你,好大的手笔!”
梁羽沫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这与你又有何干系,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至于日后发展如何,怕是你管不着了吧!”
黑曜眼眸一紧,站在了梁羽沫的面前说道:“怎么与我无关,难不成你也喜欢上了他?”
梁羽沫倔强不过三秒的怒气还是松懈了下来,抬起眸看着黑曜说道:“他与我不可能,只是今夜听闻他的事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呵呵,你这话十分可笑。这世上可怜之人多了,但你要记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黑曜将梁羽沫手中的玉夺去,放在烛光下细细观赏着。
“你可知道这玉的来历?”黑曜转着墨玉说道。
梁羽沫摇摇头,别的事她或许还知一二,但这玉实在真的不知道。
黑曜轻笑一声,道:“这墨玉是他生母留给他唯一的物件,从未离身。如今,竟舍得给你,怕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梁羽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她真的不相信赵文瑄会用真心爱一个人。
无论是上一世的她还是梁沐儿,终究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连着与平阳候府。
“我能否撤离了?”梁羽沫抠着手指,低声说道。
黑曜面上的笑意越发的夸张,道:“可以,但是你要将它吞进肚中,每日这个时辰身体会如同千万只虫啃咬一般,如此你可否还满意!”
梁羽沫拿过黑曜手中的药瓶,打开放在鼻边闻了闻,并把药丸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