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看着手中的糖画,然后取出了一张银票。
他自已也不知道银票的数额有多大,就这么递给对面的老人。
那卖糖画的老人看着容澜手里的银票,然后又怔住了。
容澜神情淡然,冰眸注视着对面的老人,语气平静:“我知道买东西是要给银钱的。”
那卖糖画的老人听到这话,不由地眨了眨眼睛。
容澜见对方久久不接过银票,便解释道:“我只有银票。”
那卖糖画的老人却苦笑道:“公子,你这张银票的数额太大了。”
容澜拧眉:“可是我没有一文钱。”
那卖糖画的老人无奈地笑道:“公子,我不收你的银钱。”
容澜问道:“为何不收?”
那卖糖画的老人:“……”
容澜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将银票放下。
那卖糖画的老人被惊了一下,连忙将银票塞回容澜的手里。
便在此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你拿出来的这一张银票,足以买下昭阳城最好的酒楼,就算你把银票给了他,估计他也很难保住,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丧命。”
容澜闻言,不由地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那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容澜却疑惑问道:“你是谁?”
此人可能见过他,而他也可能见过此人。
但对于一些不重要的人物,他也会经常选择性地遗忘。
北堂越的表情禁不住一僵,但随即又笑道:“我是北阳国的大皇子北堂越。”
容澜对北堂越并没有兴趣,于是也就没有再理睬他。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将糖画还给那老人。
因为北堂越刚才说的话,他听懂了。
那老人并没有伸手去接糖画,倒是北堂越突然丢了一块碎银子给他。
北堂越笑道:“这银子算是我借给你的。”
容澜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不过手中的糖画最终还是没放下。
算是默认了北堂越的说法。
等幽忘尘杀完人后,他可以让幽忘尘替他还银钱。
容澜转过身,悠悠然地走了。
白衣黑发,随风微微飘拂,出尘若仙。
北堂越看着他的身影,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诡色,随即跟了上去,问道:“这里乃是北阳国的帝都,不知容王为何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