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没有额外收入的人,钱对她自然是格外的重要。
她强忍着不适,用稍微轻微点的那只脚,慢慢拖着身体移到衣柜处,拿了一身衣服过来换。
费了半天的功夫,将身上的珠光纱衣服换了下来,整理妥当,没多此一举放到衣柜,而是放在床的里侧。
等明日腿脚好一点,再收起来。
换好衣裳后,突来了尿意。
在宴上她喝了点果汁还有茶水,隔的时间的确是有些长了。
她拖着腿,一步一步往屏风后移过去。
解决完生理需求,又一步一步地往床上挪动。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所以,有人进了院子也不知道,直至有人推开门,她才猛然回头。
看到魏玄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国公爷,你怎么来了?”她现在是半个废人自己都照顾不好,可没有多余的力气招待他。
魏玄皱着眉头盯着她挪动的步子,她额上已经出了不少汗,看来,她已经挪了一阵。
“太医的话,这么快你就忘光了?”他沉声道。
富然摇头。
那可是宫里的太医,人家定是医术超群,才有资格入宫的,诊断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不敢忘,可我也不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要换衣服,我要——。”她往屏风后看了看,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个眼神都清楚了。
魏玄自然知道屏风后是什么。
富然已经挪到床沿,坐上了床,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国公爷不必担心,短时间之内,我应该不会死在国公府,不过是腿伤了罢了,又死不了人。”
除死这样的大事,她也实在猜不透,他为什么亲自过来。
她因费了力气,小脸泛着红。
魏玄眯了眯眼。
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
“必安。”
必安立刻入内。
“爷。”他看向富然。
“安排几个丫环过来侍候。”
必安虽不解,不过,还是遵命行事。
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他也清楚,富然挺倒霉的,这一次,他倒是不觉得富然与长公主府的人合谋。
毕竟,如慧郡主的模样,瞧得实在不是装的。
疯癫起来,倒也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