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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锥心（第1页）

第275章锥心

他出声要求，盛兮晚便果真重复起来：“对不起，裴瑾风，真的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地道着歉，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只有盛兮晚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后悔，有多愧疚。

她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每一句都诚心诚意。

裴瑾风笑出了声来。

笑声太突兀，也让盛兮晚注意到。

她看着裴瑾风。

裴瑾风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唇角弧度很明显，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笑意：“盛兮晚。”

盛兮晚住了口，双眸含泪，等着裴瑾风后面的话。

然后她听见裴瑾风道：“若是道歉有用，就没有死不瞑目这一说了。世上也就更不需要律法了。”

“事后的道歉，永远都是最无用的东西。”裴瑾风的笑意渐渐收敛，语气甚至有一种刻薄的恶毒：“你想要我原谅你？是不想再做丫环，还是又想利用我什么？”

盛兮晚有些承受不住，甚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裴瑾风，陌生，但一切又那么合情合理。

她费了些力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我……”

“你不知道。”裴瑾风冷冷地：“你若知道，便不会说出这么几个轻飘飘的字来。盛兮晚，你如此让人觉得恶心——”

“我愿意弥补的——”盛兮晚急切道，甚至鼓起勇气抓住他的衣襟：“裴瑾风，我愿意弥补的，这不是轻飘飘……”的几个字。

裴瑾风抬手，掰开盛兮晚的手指，嗤笑：“弥补？用什么弥补？除了你的身体，你还有什么？还是，你心甘情愿一辈子跟着我，做个没名没分的暖床丫头？”

盛兮晚愣在原地。

裴瑾风伸手拨开了她，从她身边走过去：“盛兮晚，本王有妻子，有妾室，你一个丫鬟，如何有资格吃醋不容快？”

他就这么走了。

盛兮晚站在那儿良久，久到整个人都被夜晚的凉气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