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树叶之间的空隙,他们看见白衣少年正手握长剑指着谭谨的喉咙,而谭谨的长棍则掉在了地上。
面对眼前的情景,张诗妍和陈桦等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或许,白衣少年武功之高,已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过了半晌,张诗妍才回过神来并高兴地说道:“好,好!”
这时谭谨对白衣少年叹道:“败在你手下,我口服心服。”
白衣少年面色平静地说道:“想不到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谭谨垂头丧气道:“要杀要剐,任你处置,我无话可说。”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然后对谭谨说道:“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抢来的东西还有绑来的人,我全部都要带走。”
谭谨似有似无地摇了摇头,最后又轻轻点了点头。
白衣少年接着对谭谨还有陈桦他们说道:“还有,为了方便以后认出你们,我会在你们的手背上留下记号。”
还没等谭谨等人反应过来,白衣少年便挥动手中长剑,他的身形旋即如幻影一般在六人身旁闪动了一圈。
顷刻之间,白衣少年又回到原位,并继续用剑指着谭谨。
再看谭谨六人,他们的手背上竟忽然多出了奇特的印记。
原来,刚才那一瞬间白衣少年用剑给六人手背上划了记号。
白衣少年则继续说道:“虽然你们能改变自已的容貌,但却永远抹不掉手背上的印记,若是以后再相见,我可以立即认出你们。”
随后白衣少年让张诗妍把被抢的行李拿回来,张诗妍收好所有的行李,又从谭谨身上搜出诸葛长空的锦盒。
张诗妍对白衣少年点头示意,白衣少年撤回指着谭谨的剑,他将谭谨等人的马全部放跑,然后带着张诗妍扬长而去。
白衣少年牵马慢行,一路上他始终表情漠然、一言不发。
一旁牵马的张诗妍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这样,张诗妍也不声不响地跟着白衣少年一直前行。
不知不觉二人走进一个山谷,然后来到一片湖泊旁。
月光下的湖水颇显澈亮,沿着湖面向前看去,一条瀑布淙淙流入其中,清脆的流水声愈加衬托了夜的静谧。
“这里很安全,”白衣少年忽然开口对张诗妍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你暂且先在这里休息,等到天亮之后再离开。”
张诗妍对白衣少年说道:“今夜多谢你出手相救。”
白衣少年用十分平和的声音说道:“不必谢我。”
见白衣少年这般冷淡,张诗妍不禁陷入沉默,过了片刻,她鼓起勇气问白衣少年道:“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白衣少年面无表情,而他轻轻说道:“一个无名的路人。”
张诗妍说道:“你的武功如此之高,断然不是无名之辈。”
白衣少年意味深长地叹道:“武功高与不高如何?名气大与不大又如何?世间的秩序并不是靠武功和名气来维持的。”
张诗妍说道:“如果我有你或爹那么厉害的武功,今夜我就不会被谭谨所绑,我的师兄也不会受伤。人人都夸大师兄武功高强、深得我爹真传,但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衣少年问张诗妍道:“你大师兄是谁?你爹又是谁?”
张诗妍回答道:“我大师兄是孙怀玉,我爹是张昭麟。”
白衣少年淡淡地说道:“原来你是‘剑尊’的女儿。”
张诗妍露出兴奋的表情道:“原来你知道我爹的名号!”
白衣少年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却没有接张诗妍的话。
过了片刻,张诗妍又恢复平静道:“你刚刚说谭谨他们可以改变容貌,所以在他们的手背上刻下记号,以便日后容易认出他们。”
白衣少年不紧不慢地对张诗妍说道:“是的。”
张诗妍说道:“如此说来,你知道他们六人的真实身份。”
白衣少年沉默片刻,然后对张诗妍说道:“他们是‘六君子’。”
张诗妍顿时好奇地问道:“‘六君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