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太原王氏曾与李承乾通力合作,共同谋划如何算计房俊。
然而,当房俊取得大捷并将胜利的消息传回时,王氏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李承乾,瞬间变脸。此时此刻,在众多世家中,最为期盼李承乾垮台的非太原王氏莫属。
“老王所言甚是有理啊!越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便意味着所存在的问题愈发严重,甚至严重到连李承乾本人都不敢吐露分毫。”有人附和道。
“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要知道,自李二即位以来,李唐皇室的传承便已显现出种种问题。
而这种局面,恰恰是世家大族们内心深处最为渴望见到的。自从李二开创了通过争夺皇位来获取至高权力的先河后,整个局势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于世家而言,他们满心期望着皇室陷入混乱不堪的境地,因为唯有如此,他们方能寻得可乘之机,以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暂且不可轻举妄动,李承乾如今的状况尚不明朗。。。。。。”这时,卢震天终于发声了,他的眼神犹如寒冰一般冷冽。
相较于其他五姓七望家族,范阳卢氏显得尤为剽悍。其所处之地紧邻北方辽阔的草原,再加上卢氏一族乃是东汉末年赫赫有名的卢植之后裔。想当年,卢植可是与皇甫嵩齐名的汉末双骄之一,声名远扬。
“你担心李二此举是为了安抚房家?”其中一人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另一人略作思索后回答道:“这个猜测倒也并非毫无可能。虽说房家如今的势力尚不及咱们五姓七望这般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但切不可小觑其发展之势。近年来,房家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正以惊人的速度崛起。再加之他们背后有道家门派作为依仗,李二即便身为当今圣上,恐怕也未必真的敢于轻易开罪于他们。”
被称为老卢之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此言甚是有理啊!遥想一年之前,李二尚未与那神秘莫测的骷髅殿彻底撕破脸皮,纵然双方之间存在些许嫌隙或问题,亦不至于引发太大的波澜。然而时过境迁,今时今日的李二所面临的敌手可谓众多且难缠。”
若是时光倒流至一年以前,李二若欲对房家动手,或许当真无需有过多顾忌。可眼下情况已然不同往昔,他不得不慎重权衡此番举动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
毕竟,房家与骷髅殿之间早已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倘若李二果真向房家发难,骷髅殿想必会乐于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这场世家的聚会也很快便宣告结束。与会者们如鸟兽散般迅速离去,各自开始着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此人正是王家的王西。
只见他面色凝重,步伐略显沉重,来到自家父亲面前低声问道:“阿耶,如今这局势变幻莫测,咱们王家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才好呢?”
此时此刻,王家所面临的局势可谓是凶险万分!暂且不提之前因某些事情而得罪了房俊这件事,单是此次又开罪了李承乾,便足以令王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要知道,李承乾与房俊完全不同。虽说房俊实力强大,但其所能施展手段的领域也仅限于商业方面,最多就是对王家的生意进行封锁打压罢了。
然而,一旦李承乾日后登上皇位,那王家必然会遭受灭顶之灾,从此烟消云散。
王翀沉重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懊悔不已。回想起当初精心策划算计房俊一事,他现在才意识到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而且是那种错得离谱、无法挽回的错误。
更糟糕的是,在此后的一系列决策中,王家竟然接二连三地犯下同样严重的错误,导致如今局面愈发难以收拾。
“李承乾那边,咱们已然走投无路了。所以,明天你亲自前往魏王府一趟。”王翀并未明确说出让其前往魏王府的具体目的,但王西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十分清楚这意味着王家将要做出重要抉择——站队支持某位皇子。
毕竟,在当今大唐,可供王家选择支持的皇子实在寥寥无几。除了李承乾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李泰还有些许希望。至于李恪和李治,则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
李恪由于身上流淌着前朝皇室的血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绝无可能获得继承大统的机会;而李治呢?他年龄尚小,羽翼未丰,远远不具备争夺皇位的实力。如此细细盘算下来,王家眼下能够押注的唯有李泰一人而已。
“阿耶,咱们若是选择站了队,其他家族会不会心生不满啊?毕竟五姓七望向来都是一个整体呢!”
王西深知这个道理,五姓七望作为世家大族,彼此之间紧密相连,形成了强大的联盟势力,就连当今圣上李二对其也是颇为忌惮。
“如今,这已不是我们王家需要去深思熟虑的问题了。当前,我们王家最紧迫的任务乃是迅速地完成战略部署,而非纠结于世家的共同利益。”
王家此刻已然陷入绝境,如果无法寻觅到一条生路,那么王家的前途必将布满荆棘、危机重重。
只见王翀面色阴沉如墨,忧心忡忡地说道:“阿耶,如今在商业领域,房家已经展开凌厉的反攻行动了。先前一直稳定供应给我们的醉仙酒,突然毫无征兆地停止供货;与此同时,羊毛生意也惨遭中断。”
要知道,这两项生意对于王家而言至关重要,它们可是王家经济命脉中的关键环节。然而,偏偏不菲只有王家涉足这两块业务,其他五姓七望的世家有涉及,而且发展的不错。
倘若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久而久之,王家与其他世家之间的差距势必会越拉越大,甚至有可能逐渐被边缘化。
“你立刻让家族着手筹备十万石粮食,我亲自前往房府登门请罪。”如今粮食价格低廉,远不如房家经营的那些生意来得金贵,但眼下已别无他法。
“阿耶,您觉得房家真的会答应咱们的请求吗?”年轻的子嗣面露忧色地问道。
“说实话,为父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无论如何,咱们都得放手一搏,去尝试一下才行啊。”此刻,王翀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王家已然步入了一条绝路,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次危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卢震天悠然自得地返回了卢家。只见他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令人心满意足的胜利。
“阿郎,长安城如今已是风起云涌,局势变幻莫测,咱们是否应当启程返回范阳呢?”身旁的心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