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姜冒出个头来一看:“咱们之后的广告位置。啧,这条是免费的,咱们报刊刚起步,没人来打广告,只能先发一条免费的,让他们看看效果了。”
她扼腕:“以后可不能干这种白活了。”
白蔷:……
她能说啥,只能缓缓给朱姜竖起一个大拇指。
*
因为发传单不属于报刊的原本工作范围,所以朱姜只能可惜地拉着白蔷独一人出来。
白蔷:“我就不用另外发钱了吗!”
朱姜:“咱们报刊,咱们报刊,你是合伙人,以后有分红。”
这种空头支票先把白蔷哄骗地上了街。
京城最热闹的,当属连接朱雀城门直通皇宫大门的“朱雀街”了,多少官府衙邸都坐落在这条街上,也是整片京城商业最发达的街段。
朱姜理所当然地选在这边发她的先行版小广告。
但是选中这篇热闹区域的,今天不止她一个。
大理寺旁有京城最大的酒馆,朱姜还没走到地方,就见着那旁边已经里里外外围了四五圈的人。
白蔷:“你有没有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熟悉的不仅是场景,还有场景中的人。
工部侍郎寇丰的娘,寇老太太,此时带着一群女眷跪倒在大理寺门口,口中喊冤,听喊得还是不同的名字,全是这些日子因犯事被查封的官员家属。
朱姜倒吸一口凉气:“嘶,她们惨了。”
应该说是她们被抓的家里人惨了。
说起本朝的律法,本来就以宽容不同于前朝旧律。
犯事官员除直系亲属家眷外不株连其他族人,遇上寇老太太这种上了年岁的女眷,朝廷还会另外赦免。女眷也只是一并收押,代查清楚确实与案件无关后,没收家产嫁妆,不会充入教坊。
这样宽松的律法,还是有人不满意,妄图逃脱罪责。
女眷喊冤这种事,还真有过。
就在先帝末年,好面子还爱听人称赞自己仁君功德的先帝,就因为犯事官员的老母亲跪在寒冬腊月里求情,而免去了官员的罪责。
这也就为之后的官员女眷们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公爹丈夫儿子犯事了?
哭,喊,不管有没有冤情,先乱喊一通冤枉,运气好引发舆论,就像成功了的老太太一样,苦肉计一使。或者有关系能在朝中托其他官员在皇帝面前提上一嘴,碰上先帝实在脑抽,就也给免罪了。
寇老太太当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大理寺外哭倒一片,看热闹的百姓围着评头论足,这些官员女眷明明一个个的羞恼的不行,还是不肯离开,为的是什么?
赌一个新帝不能说前头那位亲爹的不是,不能改前朝律例,就算不心软免罪,在公议和御史进言之下,未尝没有减轻罪责的机会。
可惜啊……
朱姜叹了口气:“他可心眼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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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闹他越恼怒,越恼怒越会给让他恼怒的人难看。
白蔷:“你说什么?”
朱姜说的小声,她没听清楚。
朱姜:“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