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一遍,你们是哪里的人。”
几名壮汉已经站起身来了,看清了究竟是谁袭击了他们。
袭击者虽戴着面罩,但从声音和外形来判断,袭击者应是一名青年男性,而且他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手里拿着一把长刀,长刀还在鞘中,可几人却感到无比巨大的恐惧,冷汗凝结成冰针刺进骨髓之中。
“奶奶的,你莫……”
一名壮汉没有回答黑袍青年的问题,而是直接开口咒骂他,但话音刚起,壮汉便整个人飞射而出,黑袍青年站在人群里面,还保持着踢腿的姿势,众人将眼光向后移去。壮汉整个人猛地撞在了大树上,剧烈的疼痛使其顿时昏厥了过去,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余人将目光转移回来,看着正缓缓收腿的黑袍青年,两腿不禁发软。
“最后一遍,你们是哪里的人。”
黑袍青年的声音比先前两次愈加冰冷,而其余人一听此话,即刻跪倒在地求饶。
“这位爷,我们几个是宕山的土匪,昨天刚在这劫了一辆车,我们当家的让我们几个留在此地看能不能再蹲到一些路过的。”
“昨天的那一车队人呢。”
“昨……昨天……昨天那……”
“说!昨天那一车队人怎么了!”
“爷!小的说!小的说!还请您手下留情!”
黑袍青年怒吼一声,那开口回话的壮汉裆间一湿,流出些许热水来,却也顾不得这些,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男的都杀了,女的我们当家的都给带回去了,只是……只是……”
“说!我没有耐心再听你支支吾吾地说话!”
“只是那些女人中,有一身穿华服的妇人性子着实过于泼辣,给我们当家的……一枪捅死了……”
“你们的土匪窝在宕山的哪个位置?”
那名开口回话的壮汉头贴着地,两眼只能看见泥土里的枯枝烂叶,身子发着颤说不出话。
“说话!”
“就在山顶,具体位置就在……”
壮汉说到后面甚至开始结巴了起来,黑袍青年长叹一口气,言语中没有了先前那股杀气。
“附近可有马匹?”
“没……没有。”
“那便罢了。”
听闻黑袍青年如此言语,回话壮汉猛地抬起头来,眼前世界却突然倾斜,摇晃一阵过后又颠倒过来。
黑袍青年手中的长刀于空中泼出几道淡墨,阳光透过树叶间隙,从刀身上抹去几点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