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免死丹书铁卷,是先祖浩荡,可以保她们两个一命,但保不住他们的性命。
从皇上刀下抢人,对皇上来说,就是藐视他的威严皇权,纵然现在不死,必然以后也得不到重视。
除非是皇子有将帅之才,如同沈知安那样,明明家族已经败落,有他国来袭,靠军功重新坐上元帅之位,立于朝堂之上,让皇上器重。
四皇子和贤妃那边让拥护他们的人失望了,两个人被接诸家,伤痕累累,纵然有太医,有府医,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盯着,也没有见好。
两个人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诸大人每日向皇上禀报,他们的伤情,把皇上禀报的不厌其烦,直接让他除了朝宗公事,没说其他。
诸大人向皇上禀报的本意是,想让皇上动恻隐之心,想让皇上想着四皇子是他的儿子,想皇上心疼,想皇上来看看。
皇上的不厌其烦,皇上的漠不关心,让他知道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
最让他心寒害怕的是四皇子和贤妃两个人在他府上,伤口恶化溃烂,无论什么药都不管用,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诸大人学凤家老爷子那样,贴告示,广招天下名医救治贤妃和四皇子,赏银万两。
禾苗绘声绘色跟我说外面发生的事情,我自己也在看宫中发生的事情。
禾苗说完,我把纸张丢进火盆里,待纸张烧成灰,我对禾苗道:“天气渐暖,用不着火盆,把火盆撤了,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禾苗不愿:“现在外面早晚依旧上冻有冰,火盆在屋里再多烧几日。”
“小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能磕着碰着,更不能冻着,冻着吃药对小姐和孩子都不好。”
从过完年到现在,转眼都过去一个多月,我的肚子都六个月了,大的很明显了,禾苗越发的小心了。
我笑道:“好好好,依你依你,火盆不撤,那我带你去第一楼买点心,你去不去?”
禾苗眼睛一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忙忙点头,生怕我后悔一样。
我带她去了第一楼,现在的第一楼依旧热闹,但没有我送来字画时热闹。
来这里的儿郎们,要么是家世出众,风流倜傥,要么是才学出众,侃侃而谈。
他们在这里,吟诗作对,相互切磋,习君子六艺中的几艺,每个人都自信满满,风华绝代。
我坐在最豪华的包间里,向下眺望,看着这些儿郎们,羡慕这些儿郎们,他们都是嫡子。
不但拥有家里的一切,家里的庶子庶女都是他们的养分,供给,只要他们需要,庶女庶子都可以作为货物,被他们送出去,作为讨好别人的礼物来成就他们。
从母法,让所有的庶女庶子抬不起头,让所有生来卑贱的女子,哪怕奋力的活出人样,也抬不起头。
他们生出的孩子,世世代代卑贱,世世代代抬不起头,像我这样走到现在,属于凤毛麟角存在。
在大晋,嫡子嫡女多,庶女庶子也不少,我知道,他们都不甘,他们都想与自己的命运抗争。
我也相信叶华夏口中所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样不符合民心的事儿,早晚有一天,会被推翻,会被掀掉。
我是叶华夏的希望,叶华夏是我的希望,她希望天下女子男子是平等的,是友好的。
她觉得庶子庶女和嫡子嫡女没什么区别,女子不应该是生来卑贱,造成她们卑贱的原因是男子。
最该受到惩罚的是那些男人,而不是这些女子,而不是她们的孩子。
叶华夏的话让我震惊之余,觉得她说的满满道理,我有的时候在构想她口中人人平等,女子能顶半边天,能不靠男人也能养家糊口的是天下。
“砰砰砰!”
三声敲门声响!
禾苗眉头一皱,窜去没有一下把门拉开,而是站在门口问:“谁,我们没叫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