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悦酒店共有十层。顶层只有一间豪华到夸张的套房,正常情况只有经过天悦集团总部的批准才能使用。通往顶层的独立电梯里,温笑笑神色有些尴尬的目视前方,时不时用余光扫一眼旁边的青年。“怎么会被听见呢!明明很小声!”想起刚刚在门口时青年看向自己的目光,尴尬的搓着纠在身前的手指。终于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了。“李先生请跟我来,爷爷就在宴会厅里等你。”温笑笑整理好面部表情,挂着礼貌的微笑。看着面前和不管是穿衣还是语气态度都和下午截然不同的女孩,李旭心中暗暗惊叹。从傲娇女孩转换到成熟的职场女性竟没有一丝违和。走出电梯后缓缓的回应道:“叫我小平头。”尴尬的温笑笑手指都快掐断了,勉强维持住了微笑。房内的一切只能用奢侈来形容,通体黄金打造的物件只能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墙壁上挂着的画随便一副都出自名家之手。轻拉开宴会厅的木门,温元瑞已经坐在实木长桌前,身边还坐着一位看起来与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还有他下午见过的赵风清。“李旭小友来啦!快请坐!”温元瑞扶着桌面站起身面色温和的看像走进来的李旭。见老人这么热情,李旭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骑车骑错路,绕了一大圈,所以来的有些迟了,让老人等这么久。“抱歉温老,让你久等了。”对着一旁的赵风清点了点头坐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上。见他坐下温元瑞才跟着一起坐下。“哪里的话!小友肯来已经是给老头面子了!”他摆了摆手:“温老不必如此,救你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举手之劳?这位小朋友本事大不大尚且不清楚,语气可是不小啊!”此时坐在温元瑞身边的老人开口说道。从一进门这位便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现在开口便是阴阳怪气的语调,李旭也略有些疑惑。自己也不认识这老头啊!好像在针对自己?“这位是?”有些搞不清状况所以也没有贸然呛声,只是皱着眉疑惑的问道。温元瑞尴尬的笑了一下,还不等开口,一旁的赵风清率先答道:“这是我师父,柳英。”李旭眉头皱的更深了,柳英?不认识啊!他见过赵风清出手,虽然和他没有可比性,但绝不是庸手。只能说那时候的温元瑞已经不单是针法能救回的,想来师父也不会差。“我是谁不重要,但你的封脉针法是和谁学的?怎敢随意用在心脉上?”柳英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对着他问道。李旭对指着他吹胡子瞪眼的老头语气也不在客气:“封脉针法是你家的?我既然敢用自然有把握!”“哼!把握?封脉针法早已被禁止用在心脉,你可知为何?”怪不得这老头一看见自己便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随即答道:“无非便是心脉好封不好解罢了!”“你你这小子!既然知道还这么做!身为医者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柳英见他这幅语气怒气更胜,本以为年轻人不知封心脉的弊端才在温元瑞身上施针,但既然知道封了心脉必死无疑竟还这般态度!“哎~老白,你这么说可不对了!要不是李旭小友我连今天都活不过!”旁边的温元瑞提醒着身边的老友。提到这里柳英便更气,回手又指着温元瑞:“还有你!你如果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州又怎么会气血攻心?还让这无知小子把你心脉给封了!本来还能拖几年,如今唉!”“不管怎么说小友让我多活了三个月!我温元瑞心里只有感激,绝无怪罪之意!”后半句话是看向李旭说的。李旭清楚他是让自己安心,心里有些暖意,换做心胸狭隘之人不仅不会感激恐怕还会怪罪!略微沉吟了一下:“封脉可以解,暗伤虽然麻烦,但也能治!”“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你若能解,我便把这桌子吃了!”柳英又把矛头指向他。他轻声笑了笑也不生气,知道这老头只是觉得自己害了温元瑞才这般针对他。“赵医生的银针可否借我一用?”一直不敢插话的赵风清看了眼自己师父。见自己徒弟看过来,柳英瞪着眼睛说道:“看我干啥!给他!”李旭接过递来的针包,在实木桌上慢慢铺开,而后手指慢慢划过包中的几十枚银针。一直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的温笑笑好像看到被手指划过的银针微微闪了一下。“柳老可知为何封脉针法不好解?”低头看着银针的李旭忽然发问。“解脉需在两息内将长短不一的银针准确的扎入三十二处穴位,不能偏移一丝一毫!”这次老头没有出言指责,而是沉声回应道。看着面前的青年一副沉稳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一丝期待。只见李旭忽然站起,双手看似无规则的对着银针点去,像是在弹琴一般!实际上被点到的银针瞬间飞出,扎在他面前的实木桌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不到两息时间桌板上便插满了扎入木板深浅不一的三十一根银针!桌上的几人瞬间瞪大了双眼!他忽然停下动作,搓了搓手指中留下的银针淡淡的说道:“今日状态不好,解不了封脉。”在柳英的角度看桌上银针排列的方式正是解封脉针法的穴位,还是按照标准的人体穴位图扎入的,他可是坐在李旭的正对面!也就是说面前的青年在不到两息时间倒着扎都能做到解脉。赵风清震惊的看着桌面率先打破沉默。“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