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岱赶紧点燃抽上,“寒哥,这烟不错,我就喜欢这牌子的。”
这五年来,他爸妈一次都没看过他。只有江寒每隔几个月都会去看他一次。
兄弟两人站在墙角一起吞云吐雾。
别看江寒现在文文气气的,对人也懂事礼貌。
小的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却没少干。
与张海岱不同的是,江寒不怎么用功,考的却不错。张海岱不用功,成绩就是垫底的。
张海岱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掏出了四百五十块钱就塞给了江寒。
“寒哥,我听村里人说你要回村里发展了,这钱你先留着。”
像是怕江寒会拒绝,张海岱塞完钱跑了。
龅牙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海岱这小子的脑子又抽到了,刚从他大伯那里借了五百块钱,就给了你四百五啊!”
江寒一愣,这小子——
江寒往张海岱的家走,然后就听到张海岱在家门口打电话,“喂,又打群架?两包华子可搞不定。必须得一条利群,我寒哥喜欢抽利群,我得分他半条。哎哟,谁踢老子!”
张海岱扭头去看,就看到张寒沉着脸站在边上。
张海岱用手揉着腰,立马就开心的笑了,“寒哥,你怎么过来了?”
“你小子记吃不记打吗?你忘了自已是怎么进去的?”
张海岱知道自已刚才的电话被江寒听到了。
他又揉了把自已的光头,其实他也不想打架了。
可是寒哥回来了,他总想为寒哥做些什么。
但他又做不了别的,别人唯一找他做的事情也只有打架了。
张海岱小心翼翼的看了江寒一眼,真的很怕江寒会失望。
江寒想要再踹张海岱一脚,但他又有些踹不下去。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张海岱应该叫张海带,是记名字的工作人员觉得这名字太随便了,提议把带改成岱。
张海岱和他哥哥差了十二岁,他老娘怀他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已怀孕了。
他老娘胖,生张海岱的前一天还觉得自已又胖了。至于女人一个月一次的那个没来,她以为是绝经了。
那天夜里,船老大的船到了岸边。
原本是安排张海岱老爸去打扫船的,张海岱的老爸懒得去,就让自已的老婆去了。
结果还没打扫完,她就把孩子生在了船上了。
船老大知道后气得要命,女人上床了不说,竟然还生了孩子。
他觉得自已要晦气一辈子了,一气之下,直接把张海岱的老爸给开除了。
又因为那些年计划生育,他们一家子交了不少罚款。
这对夫妻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到了张海岱的身上,打心里觉得张海岱就是个祸害,从小不是打就是骂。
张海岱也渐渐长成了个祸害。
江寒要把那四百五十块钱还给张海岱,张海岱却不肯收,“我有钱。”
“好,你说说你有多少钱?”
“我还有五十块钱呢。”张海岱一付五十块钱就是巨款的模样。
江寒被气笑了,“你是觉得你比我有本事?我江寒沦落到要被你救济的地步了?”
江寒说的不客气。张海岱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些紧张,“不是,寒哥,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是大学生,还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你自然是最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