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点了点头。
“哥,我去给你拿电话。你,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闵柔低头看了眼,神情扭捏了起来:“等我给你拿过电话后,你再,再玩。”
她本来就只穿着一件短袖,外加农村孩子穿惯了的小花裤衩。
她在紧急鱼跃下水的那一刻,水的强大阻力,就把她的小花裤衩,永远的留在了水池中。
她在惊慌时,还没察觉出。
可现在她不惊慌了啊。
意识到什么后,立即大羞!
偏偏心里甜滋滋的,只想就这样继续下去。
却又担心,崔向东总不接不住在响的电话,会耽误正事。
这才羞答答的,让他暂停贵手。
狗男人!
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就玩上了。
怎么不淹死你拉倒?
崔向东缩回手,讪讪的笑道:“我要抽烟。嗯,必须得抽根烟压压惊。”
“嗯。”
小矫情嗯了声,四下里看了眼,确定周边没人后,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左手托着,弯着腰,快步走向了电话和香烟那边。
侧卧酣睡的楼小楼,忽然双手捂住了肚子,刚睁开的眼睛里,全是心悸:“我的孩子,怎么忽然动的这么剧烈?”
啪的一声。
喜欢在午夜时分,穿着睡袍举着酒杯,站在窗前的苏皇,酒杯忽然从手中落地,粉碎。
一片玻璃,划伤了她的足踝。
比红酒更浓的鲜血,自伤口中忽地冒出。
遥远的边疆,封闭拉练的萧错,莫名从床上滚了下来,后脑摔得贼疼。
此时是凌晨一点,四十九分整。
“哥,你终于醒了。”
闵柔把崔向东的脑袋,用力搂在怀里,泪水滂沱。
是啊,我终于醒了。
以后就算打死我,也不会独自下水了。
要不然我妈和小矫情,小楼姐,小粟姐她们得哭死。
虚弱无力的崔向东,想到这儿时,心中陡增说不出的后怕。
换谁是崔向东,谁也会后怕不已的。
要不是闵柔及时赶来,崔大镇长就会变成肚皮泛白的死鱼,在水面上随着晨风来回的漂荡。
毕竟此时是午夜时分,鸡不叫,狗不咬。
远离看守深井设备的老楼、远离公司的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