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因为时限而变得毫无意义的阵图,究竟有什么用呢?游天竹再次推断:“事情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在邪修知道这件事,而二皇子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情况下,邪修的行为举止就变得很怪异。”“相反,则是顺理成章,或许二皇子就是想以一个毫无用处的消息,换取邪修的好处。”“如果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可能性太小,退一万步来讲,情况属实,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坏处。”“因为将一个毫无作用的阵图交给邪修,本身就对我们没有任何坏处,我们除了用此事来揭穿皇子的罪行,扰乱军心外,似乎再也做不了更多。”“有没有可能,他们都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各自心知肚明,另有图谋。”“那所谓的阵图,只不过是互相迷惑彼此的一个幌子。”游天竹一番解释过后,众人变得更加困惑起来。但最起码理解了一件事情,二皇子和邪修所为,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或许邪修就是等着我们发现二皇子与邪修有染,扰乱军心?也可能是邪修赠予的邪器有问题?”“二皇子如果明知道邪修不需要阵图的情况下,还多此一举做出这种交易……或许目的还值得我们深思。”只不过那目的究竟是什么,还难以得知。“总之,我们不能轻易告发二皇子通敌一事,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所有的行为都有可能导致大战溃败。”“或许我们得需要一个人,时刻盯着二皇子接下来的行动,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了。”游天竹劝慰众人,安抚众人那忍不住要揭发二皇子的心情。听闻此言,诨柠微当即自告奋勇:“我来。”“我爷爷和二皇子向来交好,由我来跟在二皇子身边,并不会受到过多的怀疑。”二长老,也就是诨柠微的爷爷诨不吝,一直以来都随二皇子的帮派,当然这只是在夺嫡的争斗中如此。至于二皇子和邪修一事,二长老是否知晓还得另说。诨柠微身为二长老之孙,和二皇子走得近,顺理成章。“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但是不可向你爷爷坦白此事,也不可询问。”诨柠微一愣,旋即郑重其事颔首。“好,我不会暴露这件事情。”几人身处营帐,商讨着这件事情,大战还在持续,此刻看不出什么来,诨柠微在商量后便独身一人回去休息。如果现在立即去找二皇子,行为举止太容易惹人起疑,并不妥当。袁镇岳本想去找元帅,也就是他父亲袁定军,可是袁定军正在牵制敌军邪修另一位大帅,所以暂时留了下来。涂山清芷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她问道:“游天竹,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总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吧?”游天竹轻点头:“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邪修对于进攻涂山国宫,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他们并未抱有执念。”“而且,根据二皇子和邪修的谈话可以得知,他们还没有得到进攻失败的消息。”“有没有可能,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成败?”涂山清芷和袁镇岳同时一愣,随后异口同声回答:“障眼法?”“用这么大的手笔来做一个障眼法……邪门宗地的底蕴,比我们想的还要更强大!”袁镇岳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看不清这把剑,但是握在手中的时候,总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焚情会影响人的情绪,而对于剑主,自然会赠予正向的情绪价值。他不会干扰剑主心中所想,但是会做出引导。这也是为何袁镇岳握着他的时候,会觉得心安。“用大手笔来做一场障眼法,意味着他们想做的事情,远要比障眼法手笔更大!”“除了在正面战场,大败涂山国灵修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其他大手笔。”涂山清芷回应道。游天竹点头表示:“我也是这么想的。”“目前来看,他们的目的是转移注意,好在正面战场上做些什么。”“只可惜我们离开,前往支援涂山国宫,在此期间邪修做了些什么,我们并不知晓。”归根结底,双方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而算计。在等候的几天时间,大军还在战场上僵持,一场大战持续到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诨柠微一直在关注二皇子的动向,除了上战场外几乎寸步不离,一直在献殷勤,说自己害怕,借助自己的身份合理运用起曾经的关系陪伴在他身边,但是又没有特别刻意。这几天时间,诨柠微可谓是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