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东篱神色有些懵懂的看着沈云归,沈云归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傻闺女,以后长点心吧。”
“反正你不用担心周沂,他不会有事的,不信你等两天。”
听到沈云归这话,傅东篱安静了些,那就等两天。
尚未等她回神,面前忽然出现一截细长的柳枝,上面还有翠绿的叶子,沾满晶莹的晨露。
“沈东篱,从今天开始,鸡鸣晨起,先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我盯着你。”
沈东篱?
傅东篱心神一震,这是沈云归第一次喊她全名,而且叫的还是沈东篱,所以这是承认她了?
“父亲?”
沈云归搬了个小马扎,视线又看向汀兰,“你也过来,你俩一块儿,日后出门不会些拳脚功夫,再遇到这种事怎么办?”
“这世上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总会那么及时地出现,东篱丫头,你这次该感到幸运,引以为戒。”
傅东篱,现在应该叫沈东篱,怔愣愣地看着往日喝酒,不着四六的沈云归,忽然正经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过她还是乖乖听话,照着沈云归的动作岔开腿半蹲了下去。
“父亲还会武术吗?”
沈云归扬了扬脖子,“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以后你有的学,不过我既然教你,便不会对你手软,若是做不好,我手中的柳枝可不会留情抽你。”
说完这话,沈云归还抬了抬手中的柳枝,别看这东西小,抽人却真的疼。
沈东篱下意识的想到离开傅府的时候,傅玉珠说的话,她说父亲酗酒打人,所以打人是这种打人吗?
傅玉珠也会武功?
所以她一个女子才能跋山涉水,一路从沧州到了京城。
沈东篱不傻,当时没察觉到,如今回想起来,其实从她在护国寺救了傅玉珠开始,就已经入了局。
傅玉珠一早就知道她是傅家的千金。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连傅家都没有察觉过异样,傅玉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玉佩是傅家之物?
正琢磨着,忽地柳枝打在傅东篱的手臂上,“手别抖,要稳。”
傅东篱收回心神,俏脸已经变得绯红,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这一炷香都没到,要坚持一个时辰?
可是看看在身边拿着柳枝转悠的沈云归,和他手中的柳枝,便没有说话,而且想想那日要不是周沂出现,她会是什么下场?
要是有自保能力,何至于要周沂杀人来救她?
如此想着,傅东篱的神色变得坚毅起来。
沈云归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惊诧,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沈东篱这个女儿真的是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态度端正。
至于沈玉珠,罢了,与他没什么关系,如今人家姓傅。
“父亲,你会武术,为什么不去镖局押镖,或者做武学师傅?”
毕竟沈云归没有银子,若是做镖师或者做武学师傅,日子过得肯定会比现在好得多。
难道谁会跟银子有仇?
听到这话,沈云归哼了一声,“镖师押一趟镖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我不喜欢在外漂泊。”
傅东篱看着沈云归,“那武学师傅呢?我在县城看到有学堂招人呢,一个月有八十文。”